我看着倒在地上的十几个人,心里考虑是上山还是下山。发生了这场打斗,这事情算是闹开了,待会所有的煤老板肯定都会知道村里来了记者,他们会不会对我们采取行动和采取什么行动,我想不到。
我脑子飞速的转动,权衡着这两个选择——如果下山,就不可能拍到山上黑煤矿成片的情景了,起码今天是不可能了,当然可以假装下山,把车停在下面,再走小路步行攀登上来。可是下去把车停哪儿呢?停到村里?我们不敢保证他们不会砸车或者刺破轮胎。
那现在开车上山?恐怖现在上去容易,待会下来就难了。上面是人家的地盘,如果激起黑煤窑的公愤,荒山野岭的,把我们几个宰了都没人知道。
还是下山吧。
我对其他人道:“走,下山,我们回去。”看了看地上的人,地上的人也都在看我。光头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两辆车顺着盘山路驶下去。我开的车现在前面的挡风玻璃没了,煤灰扬起来呛得不行,所以我们走在前面,张方子的车走在后面。
到了村里的戏台那儿后,许世杰说:“用不用去家里和那老头打个招呼?”我说:“不用了,那些人现在肯定在山腰上看着咱们,去了只会给那老头惹麻烦。”说着有点后悔走的时候没给他留个电话。。
张方子的车停在后面摁了两下喇叭,我探出头去,招呼道:“走,咱们离开这儿。”张方子也从窗户探出头来,喊问道:“回城里去?”我把声音放低:“假装回去。你跟着我们走就行。”
我们开着车沿原路返回,大概走出一到两公里后,公路变成了一个三岔口,我一打方向盘拐入第三个岔口,这条路应该是通往另一个村庄的,继续往深处走,直到看不到进来时的岔口时,我们才停下。8个人都从车里走出来。我道:“把车就停这里,如果不特意找,他们应该不会发现,一定以为咱们走了。带上干粮和装备,咱们偷偷的潜上山去。”大家都表示同意,纷纷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拿出来,背在肩上的,挎在脖子上的。整装待发。
许世杰指着车头道:“里面不放贵重东西吧?这挡风玻璃破了,路人经过时可能钻进去。搞不好,把车也开走了。”他说着两只手做出捏状,对了对。
我知道他的手语的意思是把电线的两头互相摩擦。——然后车就启动了。
我说道那是电影里的技术,以前还行,但现在偷车没那么容易了。它那个的原理是,三根线,一个正极,一个负极,还有一根是马达的电源线,将正负极连在一起,再将马达线碰几下,马达就会打火了,车贼从方向盘下方拽出电线其实就是在破坏点火开关(插钥匙的地方)。而现在,轿车车锁都比这个复杂多了,钥匙打开的已不是一个功率开关,而是一个信号源,给汽车主板发出点火信号指令,简单的把线接上是不会有点火信号的。
“原来是这样?”许世杰听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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