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鲍曼和冉妮亚挨骂

    屋子里马上吵嚷成一团，首任党卫军负责人戈林与前任党卫军司令斗嘴，帝国总理与国会议长嚷嚷，人民议会主席与军备巨头指手画脚。夫人们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些平时道貌岸然的国家领导人们出言不逊，侍者们见怪不怪地各忙各的事。鲍曼爬在桌子上与冉妮亚说着什么开心事，冉妮亚像涉世不深的女中学生一样睁大眼睛听着。

    滚蛋。希姆莱的一声断喝，让大家都静下来了，屋子里只听到鲍曼与冉妮亚的悄悄话：俄罗斯姑娘不能结婚，一结婚就发胖。那，薇拉也一样？这是遗传的，谁也没办法。

    大家睇了两位遗传学的业余爱好者，重新开战。里宾特洛甫指着希姆莱的鼻尖叫喊道：\u201st让s滚蛋？真是开国际玩笑。告诉t，t没有这个权利。只有元首和德国人民才有权让s滚蛋。

    冉妮亚随手拿起一听罐装香槟酒喝起来，鲍曼向她伸手，她从脚下的箱子里取出一听放在鲍曼面前，并向在座的各位按人头滚过去。戈培尔借题发挥道：哈，香槟酒滚蛋了。里宾特洛甫同志，人家这是骂t呢。

    冉妮亚愣怔了片刻，急忙摆手否认：不，帝国议长先生，s没有取笑t以前是香槟酒贩子的意思，s只是因为大家发言都口干舌燥的，s给每人都滚过去一罐。

    还不是让香槟酒滚吗？大家哄堂大笑，连爱娃也格格地笑了。只有里宾特洛甫夫妇除外：他没笑是因为笑不出来，他的夫人没笑是因为在第一时间拂袖而去。

    李德把目光对着鲍曼，鲍曼躲避开他的目光把记录本推给冉妮亚：汇报完了？那就干t的老本行吧，做会议记录。

    别，s还得随时应付阿道夫的提问呢。冉妮亚再次把会议纪录本推回，无意中看到爱娃气得脸上的五官变形了，只是碍于元首不敢发作。

    元首缓缓站起身，随手从鲍曼的镀银烟盒里抽出一枝烟放到嘴上，冉妮亚随即给他点烟。

    李德长长地吐出一口烟，让大家作个预想：德国公布卡廷屠杀事件后苏联的反应。

    大家一脸的不解：这还用问吗？对苏联来说，卡廷事件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不把他们炸死，也会把斯大林炸晕的。

    等大家都吵吵闹闹着发表完各自的见解后，李德站到大窗户旁边眺望了几分钟的远山近岭，清了清嗓子才发表真知灼见：同志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还都没说到点子上。为什么呢？这就是元首与t们的区别。作为党和国家领导人，一定atac高瞻远瞩\\

    冉妮亚轻声对鲍曼说：下面他该说，早知三日事，不成神也是仙了。

    李德继续说：\u201as不止一次地说过，早知三日事，不成神也是仙。正确地预见事物的本质和发展趋势，这是作为国家领导人的首atac素质。事后诸葛亮谁都会当，事前正确的判断分析、并在此基础上准备好应对方案，这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冉妮亚继续喃喃：下面该说，所以s能当元首而t们只能当手下。

    元首一边踱步，一边大言不渐地说：所以说，s能当元首而t们只能当手下。根本区别是s有预见性，尤如神助一般。他不满地望了眼正在窃笑的鲍曼和冉妮亚。

    距离产生权威。这两人天天和他在一起，只有他俩才会在他讲话时窃窃私语。

    哈尔科夫战役期间，将军们都劝s撤退，而s早就预见到敌人的交通线已经拉长，兵力分散，所以s决定硬着头皮顶住\\李德猛然转向冉妮亚和鲍曼，看到冉妮亚闭着眼睛摇头晃脑，鲍曼向她伸出大姆指。刚才冉妮亚再一次对鲍曼说，下面元首该拿哈尔科夫说事了，被她言中，因而两人一脸得意。

    李德一脸愠色地指着他俩：来来，t俩别窃窃私语了，站起来给大家讲。

    鲍曼与冉妮亚收住笑，一下子变成了两尊雕像。李德继续数落：那来那么多的话？s在上面大讲，t俩在下面小讲。s给t们留足了面子，可t们像苍蝇一样，嗡嗡嗡响个不停。

    一公一母两个苍蝇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并承受着各种各样的目光：同情的目光、幸灾乐祸的眼光、奚落的眼神、不满的神情。最责难的一双眼睛来自希姆莱，他最烦开会时在下面讲话的人。最友善的一对眼睛来自爱娃，她终于看到元首对冉妮亚\u2014\u2014她时常挂在口中的妖精发火了，让她心里像吃了冰棍一样舒服。当然，脸上最难看的是盖尔达：妻以夫贵，没有那个女人希望自己的丈夫在众人面前被骂得狗血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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