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教训起老子来了。但是如果贸然打断他的党课,传出去对他的形象不利,只得硬着头皮听着。
“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是执政党。在过去艰苦的奋斗岁月里,党领导德国人民抛头颅、洒鲜血,无数同志在与红色阵线的搏斗中倒下了。现在,我们执政了,手中都掌握着一定的权力。这些权力是把‘双刃剑,用权为公可以赢得人民赞誉,用权为私必然导致身败名裂。”
艾克担心地看了元首一眼,看到他没有阻止的意思,便越加放肆:“权力越大,**的危险就越大,防**的警惕性就要越高。每一个党员领导干部,特别是元首都要牢固树立正确的权力观、地位观、利益观,真正认识到手中的权力是人民的,只能用来为人民造福,不能用来为个人谋利。”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德不耐烦了,从来没有一个人用这种口吻与他说话。连希姆莱都不敢这样教训他,这家伙脑子进水了?
艾克好像猜出他的心思,浅笑了一下,毫不畏惧迎着他的目光说:“党章规定,党员有如实向组织反映思想动态的权利,也有提意见和建议的义务。如果你不想听,那我可以不说。”
李德被将了一军,只得装出一付洗耳恭听的样子,强挤出笑容向他伸出:“说,艾克,你有义务帮助党洗脸。”
艾克继续滔滔不绝,或者说,继续给元首涨气:“刚才我说了第一个慎:慎权。下面我再讲慎欲。人都有七情六欲,本无可厚非。国家社会党人也不是禁欲主义者,但对**也应该有所控制,不能放纵**。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是以工农、知识分子联盟为基础,团结全国各族人民的党,和**分子水火不相容。不贪吃喝、不贪金钱、不贪美色、不贪名利和地位,不为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的生活方式所动,顶住各种豪华消费的诱惑,过好享乐关、金钱关和美色关。而我看到的是有的党的高级领导人出门带女秘书、进门要女服务员…… ”
“说累了没有?要不喝口水以后接着说。”李德看到冉妮亚和丽达进来了,感觉面子上挂不住了,便奚落道。
艾克轻蔑地上下打量了她俩一眼,眼光落在元首身上,似乎是说:“这下不打自招了吧?作为元首,你竟然与两个外国女人鬼混,成何样子?其实,我说的就是你。”
冉妮亚坐在椅子上,聪明的她发觉屋里的气氛有些异样。大大咧咧的丽达却一屁股坐到床上,顺手拉过枕头抱在怀里。
李德思忖片刻,把话挑明:“艾克,你指得是不是她俩?”
艾克丝毫没有为难,矜持地干咳了一声,正要开口,鲍曼气乎乎地进来了,冲艾克嚷嚷:“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要不要让人睡觉了?”
鲍曼气恼地对墙踢了一脚,埋怨艾克修的墙不隔音。艾克仰面长叹:“上帝啊,这是什么道理?我们冒着战火修建了这座小楼,为此还有24名士兵和几十个俄国战俘送了命,有人还嫌它不隔音,扰了他的好梦。”
鲍曼的气势磅礴一下子变成了泉水叮咚,他无奈地坐在床上。门开了,薇拉往里探头探脑。鲍曼把气撒在她身上,喝道:“看什么看,回去睡觉。”
偏偏薇拉是与丽达一样没眼色的人,她撒娇:“嗯,我不要一个人睡,害怕嘛。”
丽达向她招手,她的坐姿这会端庄了点,把薇拉拉到她身边。俩个姑娘一人望着元首,另一个瞪着鲍曼。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马上被吸引到骷髅师师长身上。这位教师爷又喋喋不休开了:
“我要讲得第三慎是慎友。交友不慎,铸成大错。党员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一言一行都会给党的事业带来或积极或消极的影响。生活无小事,人生无小事。骄纵起于奢侈,危亡起于细微。古人曾把朋友分为四类:畏友、密友、昵友,贼友……”
“停!”农场场长出身的鲍曼却没有元首的大度,也不必顾及自己的光辉灿烂形象。他指着艾克的鼻子:“你这是说谁?我平时看你一丝不苟的,怎么你也学会了指鸡骂狗、指桑骂槐?像个婆妇。”
艾克一下子被激怒了,梗起脖子争辩起来:“我指的就是你。作为元首的秘书长,你不帮元首洁身自好,自己却领着一个俄国姑娘在战场上到处闲逛。对,就算现在不讲种族纯洁,至少给前线将士们留下不好的影响吧?大家都会说,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你们在后方骄奢淫逸……”
李德终于忍无可忍了,大喝一声:“别吵了。”冉妮亚向他使眼色。
李德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扮演起泥水匠:“你俩真是的。鲍曼,艾克是党的干部,向上级反映情况和提意见也是份内之事。就算他说得不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元首又转向艾克:“同志,你反映情况,给党提意见,这说明你的党性强。但是,任何事情都不能矫枉过正。管理国家毕竟不是缝衣服,像量体做衣一样,那能照顾得十全十美?何况你已经说得太多了。我感觉你不是提意见,而是在党代会上做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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