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到上沃洛乔克视察,他已经准备好了午餐;弗尔斯特工兵上将邀请你……”
“别说了。”李德生硬地拒绝,“我只想与莫德尔见上一面后赶到霍尔姆。我已经出来好多天了,南方战事紧急,埃及前线也好长时间没去了,我得抓紧时间。”
“上萨尔茨堡很长时间也没去过。风景如画。”鲍曼补充道。
李德说完用餐巾擦拭嘴巴,然后起身示意大家动身。鲍曼三下五除二吃掉盘子里的果子酱,临走还抓起只面包塞到“新娘子”薇拉手里。
赫普纳知道元首打定主意后再说也白搭,只得吩咐厨师收拾点路上吃的食物。元首现在可是一分钟也等不及了,尽管早上有时间与冉妮亚荡舟湖面。
一辆中巴车停在木桥上,那是某位军长的车。李德不管三七二十一征用了,害得军长救火一般往下扔他的东西。赫普纳一边帮忙一边试图说服元首:“等半个小时吧?接送你的大轿车刚从大卢基出发。”
卡尔梅克人打开驾驶室的门,对司机喊叫:“立正、向左转、起步走、立定!”他喊“立正”时司机向他瞪眼,喊第二声时司机看清他是上校,喊起步走时司机刚来得及从车上跳下来。“立定”一出口,他已经坐在驾驶室里了。
“敬礼——”赫普纳与众军长们行举手礼。在一阵熟悉的嘎吱声中,中巴车往前冲出,冉妮亚向他瞪眼。李德猛然记起了什么,让卡尔梅克人返回。
如释重负的赫普纳刚放下手与军长们谈话,看到车又高速倒回来了,愕然中重新举手敬礼。
李德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冲他喊叫:“赫普纳,昨晚我想了一夜,我觉得你还是在雷宾斯克水库和白湖之间进攻比较好,那里有河港和沃洛格达机场,后勤好解决。”
李德从车窗缩回头,正好看到冉妮亚望着他笑。他咳嗽了几下,顺手拿起一张报纸挡在面前。
中巴驶出栈桥走上公路,速度明显加快。李德看到对面驶来几辆陆军的桶车,坐在第一辆车上的正是第9集团军司令莫德尔。
元首的车正好与莫德尔擦身而过,那家伙猛醒了,让司机掉头追元首的车子。李德回过头看到那家伙从车座上站起来哇哇喊叫,连跑边喊:“我的元首,我让赫普纳欺骗了,他说你今天早上才能来……”
李德哈哈大笑起来,结果往下他嚷嚷什么听清了,只好问与薇拉坐在最后一排的鲍曼:“他喊什么?”
鲍曼说:“谁知道这个大舌头嚷嚷什么?我只听到他要找赫普纳算账。”
“停吗?”卡尔梅克人好心好意地问道。李德凶巴巴地喊道:“开好你的车,我不让停不准停车,那怕见了天王老子也不停车。”
鲍曼也说:“莫德尔不是刚参加前两天的会吗?不会有什么事吧?”
“除了要兵要枪还能有什么事?对上当受骗的人不能迁就,不然他永远长不大。”李德振振有词。
从地图上看,大卢基到霍尔姆只有一百公里,实际路程要远得多。中巴先沿着铁路往北,从洛克尼亚分路,然后拐向东南,到达波日尼亚后又北行,最后再往西。整个路段充斥着绿得发蓝的草地和沼泽,还有无数小河流,只是在波日尼亚周围有一些村庄和村镇。
中央集团军群司令从昨天起就等候在霍尔姆。中巴车磕磕碰碰地驶入霍尔姆时,受到了十几个将领的欢迎。克卢格元帅向前迈出一步大声报告:“中央集团军群司令克鲁格元帅代表驻霍尔姆守军向不畏艰险前来视察的帝国元首和办公厅主任致敬。”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让他剧烈咳嗽起来,举到脑门上的手也随之剧烈晃动。
在克鲁格的示意下,一名长满胡子的少将向前跨出一步,敬礼的姿势活像整个身子都要跳起来了:“报告元首,德军霍尔姆驻军舍雷尔少将等候您的指示。”
“啊,你就是大名鼎鼎、威震敌胆的舍雷尔啊?”李德也上前一步与他紧紧握手。将军除了眼睛和鼻子外,多半边脸和下巴都覆盖着密匝匝的胡子,牙齿被烟熏得焦黄,只有一根接一根抽烟的人才能达到这种程度。
舍雷尔原是第39装甲师的一个团长,在霍尔姆保卫战最危急的时刻,他率领一支援兵南下支援。后来因老将军身体不佳,包克把防守的重担全部交给了舍雷尔。
3月1日,第39装甲军军长阿尼姆将军通过无线电得悉了霍尔姆守军所经受的苦难,因此再次制定了一个新的救援行动并组建了一支新的战斗群。他打算一路激战,强行打通一条道路,直抵被孤立的守军。
救援部队的第一个目标是占领在地图上的标注代号为的高地。当2月2日阿尼姆派出的步兵向这个方向发动进攻后,防守在此的苏军第31步兵旅也意识到了这里的重要战术价值,立即与来犯的德军展开了激战。
这片地区的积雪淹到了士兵们的胸部。德军步兵不但要随时与苏军交火,而且在雪中前进时必须要把步枪和机枪高举过头,这样才能避免积雪污染枪机或将其冻住,每前进一百米的距离对于他们而言都是意志的极大地胜利。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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