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亮了,银幕上——确切地说,那面白墙上再也没有冰海沉船和海水里挣扎呼叫的人,只是空荡荡的、普普通通的一面墙。但屋里的人们还眼睁睁地望着那里,像雕像一样。
半晌后雕像动起来了。丽达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拖着哈欠的尾音说:“我以为真是谈情说爱的呢,原来就是往海里下饺子呀?真没劲。”
冉妮亚若有所思地对李德说:“我发现一个问题。这部电影里反犹情绪很浓。里面的犹太人都是头上长疮、脚底下流浓,坏透了。”
丽达不以为然:“那个德国大副也太神了,在船上忙碌了几个小时,还能抱着孩子跳到海里游那么远。”
“少说两句会把你俩当哑巴卖了啊?”李德瞅了她俩一眼,半认真半调侃地说,“这部影片的主旋律是宣扬德意志民族的无私无畏精神,象征英帝国主义日薄西山、气息奄奄,预示着国家社会主义的旗帜将照亮整个欧洲。”
“嗯,我们今晚受到党史教育了。”冉妮亚伸手打了个懒战,歪头瞥了元首一眼,把一支胳膊挡在他脸前,遮挡了他的视线。他拨开,她又挡住,如此几番,直到李德愤怒地抓住她的手扭到背后。
大家懒洋洋地回到房间。李德回屋后关上门,走到窗户前双手叉腰向远处眺望。
这里距离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首都莫斯科188公里。去年十月底,德军攻到离莫斯科40公里的地方,然后陷在无边无际的烂泥潭里,任凭秋雨的淋浇,俄罗斯的严冬也初显峥嵘。
当时,虽然一些将领主张退回到十月防线掘壕据守,但决策人物哈尔德与中央集团军群总司令包克力主进攻。正是他——李德,力挽狂澜,把他们继续进攻的计划扔进火炉子里,避免了德国历史上的一场大灾难。
已到午夜,整个城市都已入眠,隐约可见到坦克修理厂亮着灯。白天,李德曾到那里视察,好像进入了巨大的铁匠铺里,上千人在那里叮当着,在歪歪扭扭、缺胳膊少腿的坦克旁边忙碌着。
李德深信,如果去年按陆军的意见,在冰天雪地里执意进攻,对德军将会是一场灾难。德军的4支坦克集团军会损失殆尽。德军的步兵受到很大削弱。就算今年恢复进攻,也只有依靠编入大量步兵的所谓装甲师进攻,极大地降低部队的机动性。
同时,由于德国露骨的种族政策,在后方制造了死敌。德军别说进攻高加索,连斯大林格勒能不能打下还是问题。届时苏军发动冬季反攻,德军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甚至想走都走不脱。苏军就会反败为胜。
李德为自己的英明决策陶醉了一阵子,心里升腾起一丝不安:已经是8月初了。由于哈尔科夫战役拖得过长,德军失去了一个月的时间,进度滞后。按他最初的时间表,现在应该越过高加索山脉了。
不行,德军的行动速度还得加快,不然,今年打败苏联又是空话。假如美国参战,德国将会遇到真正的两线作战了。
有人敲门。冉妮亚进来了,坐在床上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的背影。李德缓缓转过身来,她迷离的目光仿佛在对焦,定睛瞪眼:“怎么了阿道夫,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李德直勾勾地盯着她,盯得冉妮亚心里发毛,身子不由地往后退了退。李德一个箭步上前去握她的手,冉妮亚猛然从床上站起,李德扑倒在床上。
冉妮亚奔到窗前往外张望。她以为元首看到什么东西受到刺激。李德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时已在冉妮亚的后面,他从背后抱住她。
冉妮亚急促地回望了他一眼,幽幽地说:“刚才你怎么啦?眼睛直勾勾的,怪吓人的。”
“不行,我们要加大力度,抓紧时间,把一天当做两天用,一人当成两人使。”李德没头没脑地话让冉妮亚迷茫。她歪头想到半天,总算找到了答案:“是的,一人当成两人使。我去把丽达叫来。”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出门了,很快丽达也来到了这里。
李德叹息:“我说的一人当成两人使,不是玩****的意思,而是让我们有紧迫感。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后面的话被迫咽回肚子里。他被两位情人按压到床上,丽达的嘴唇压在他的嘴巴上。
他们人均大战了一百会合。汗水湿透了床单,一暖瓶开水十分钟内喝完,然后喘着粗气躺倒在床上。元首快乐,丽达兴奋,冉妮亚幸福,似乎那一杯杯带着甜味的水把他们融化,在三人的舌尖上将味蕾炸开。
“又是一个下弦月。”冉妮亚喃喃道。李德往窗外一看,弯月嬉云,散发着清冷的微光。一股久违的激情涌上心头,李德翻身把她俩左拥右抱,用全身心拥抱这两个挚爱。
东方微亮。冉妮亚和丽达熟睡着。李德踌躇再三,最终硬下心把两人叫醒。
冉妮亚支起身子,长发还留在床上。丽达翻了个身,咕嘟了一句转身接着睡。
李德把冉妮亚拉起来。“干什么呀,讨嫌。”冉妮亚娇滴滴地哼哼,不过还是听话地坐起来并摇醒丽达。
李德对每人亲了一口,神秘而毅然决然地宣布:从今天开始,他要以全新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冉妮亚与丽达面面相觑,又一齐打量着他,丽达咕噜:“你还是你呀?没发现你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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