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几艘船镶嵌在平静的海面上。天上飘浮着几朵云彩,云朵的边缘散发着万丈光芒。太阳躲藏在那块最大的云后面,阳光像千万条金色的丝线,透过云彩边缘抛洒在海面上,给那一片的海水涂抹上金黄色,而其它海面上一片墨蓝。一艘意大利驱逐舰从阴暗中出来,在金色的海面上行驶着,并向炮舰鸣笛致意。
经过一夜的航行,第二天上午,“厄立特里亚”号缓缓驶进贾扎拉,引起一片惊慌。
口干舌燥的安德里打退了英军的第5次进攻,刚想歇口气,工兵连长跌跌撞撞地来报告:“大事不好了,英**舰又回来了。”
好像为了验证似地,码头了响起炮声,顷刻之间又欢呼起来,工兵连长又兴奋地跑来:“英**舰投降了,挂白旗了。”
“胡说八道。”日不落帝国是依靠坚船炮利打出来了,安德里打死也不相信,俄国人仅仅发射三发炮弹后英**舰会投降。
果然,那个连长第三次来报告了,这次满脸的沮丧:“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俄国人向意大利军舰开炮了。”
码头上忙碌起来,俄国人望着一辆辆玩具坦克拥挤在码头上,一辆半履带装甲车小心翼翼地开到码头上,卡尔梅克人用纯正的俄语向那里的俄国人国骂:“日鬼货们,眼睛长到裤裆里了?不认识意大利船吗?”
每到一个新地方,鲍斯特是最忙的人。元首已经安排德国潜艇连夜铺设40公里的海底电缆:从德尔纳经海边到贾扎拉,强奸犯负责联接线路。
卡尔梅克人刚卸下设备,就遇到英军的又一次进攻,这次英国人生不逢时,意大利炮舰上大小炮对准海滨公路齐放:120毫米炮在英军马蒂尔德坦克周围炸开,炸塌一段公路,使一辆坦克掉入海里。高射炮哗啦啦地扫过,把停在海滨公路上的卡车打成一条火龙,英国人的进攻被轻松化解了。
一架斯托奇飞机在上空盘旋,可能在寻找降落地点。公路上都是车辆残骸,沙地里拉着铁丝网。小飞机对准一片戈壁滩俯冲下去,到最后关头才发现那个小沙丘竟然是一辆苫着白布的坦克。
飞机最后一头扎进海边沙滩里,隆美尔未等飞机停稳就跳下来,往前走了十几步,后面一声爆炸,热浪把他吹倒。飞机滑行到雷区,被五马分尸。
大难不死的隆美尔满脸乌黑,军服褴褛着跑上公路,他没有时间听安德里的汇报,把安德里和卡明斯基叫来,并让卡尔梅克人替他作证,召开了一次大发雷霆的会议。两位德俄指挥官穿着土黄色的短衣裤,而他却全身披挂,穿着马靴,马裤和厚实的灰色紧身短上衣。
隆美尔一见面就没有好话:“你们都是属乌龟的,只顾得上把头缩进壳里。你们不要给我说打破了多少辆英国人的坦克,我只关心一件事:何时进攻?”
两个上校大吃一惊:“进攻?”要知道他们孤立无援,受到英国人的两面夹击,自保都谢天谢地了,还要进攻?
安德里拒绝服从,隆美尔在灼人的酷热中暴跳如雷,咆哮着骂他是个懦夫,安德里扯下骑士十字勋章。
这是他在今年初与元首并肩作战,歼灭苏军39集团军后得来的,刚佩戴了十天。他怒气冲冲地回敬道:“连元首也没对我说这种话,把你的话收回去,否则我就把这枚勋章扔在你的脚下。”
隆美尔不为所动,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他转而对卡明斯基吼叫起来:“别以为你在英国人的道路上扔几块拦路石就万事大吉了,英国人很快就会把你扔的石头捡起来扔到海里。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这么干,这是下下策,我要沿着公路狠狠地冲过去,撕住英国人一顿暴打。”
寄人篱下的俄国人不敢顶撞,只得虚心请教:“我应该怎么办呢?上将同志……先生。”
“我要你马上担任这支部队的最高司令官。”隆美尔封官许愿,不过对方没有领情:“我本来就是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你在班加西司令部亲封的。”
“好吧,那我再任命一次。看到那些炮兵阵地了吗?”隆美尔眯缝着眼睛,手指着前方,但给别人的感觉是他的眼光越过英国人的炮兵阵地,投向遥远的东方,那里就是托布鲁克。
“现在我命令你钻进坦克,带人从右面迂回过去,一直到捣毁英国的炮兵阵地为止。”卡尔梅克人表示异议:“元首交待……”隆美尔马上打断他的话:“我只是捣毁敌人的炮兵,不是进攻,是反击,反击知道吗?”严厉的教官说。
卡明斯基跑向最近的那辆t34坦克,安德里瞥了隆美尔一眼,向他追去:“站住,我告诉你别拿根鸡毛当令箭,我带德军侦察连从戈壁滩穿过去。你带俄军一个营沿着公路进发,听着,留足预备队。”
卡尔梅克人眼看没有说话的机会了,赶忙向安德里询问格鲁勃斯和米沙的下落,得到回答:“他们拉水去了。”
隆美尔掏出怀表,也朝他俩的背影嚷嚷:“现在是5点正,你们要在6点时摧毁炮兵,并向东大规模侦察。我将命令意大利海军全力用炮火支援你们。”卡尔梅克人不由地望了一眼意大利炮舰。
隆美尔对卡尔梅克人感慨:“中校,你要向元首如实汇报这里的情况。要让手下人听命多么不容易啊。”卡尔梅克人分明看见隆美尔脸上大放异彩。以后他多次发现,每当他赌心大发,不顾一切地冒险时,他脸上就是这种亢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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