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考虑自己的婚事了,还有……”
“真的?”没等他说完,保拉冲上来双手吊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腮帮子和额头上雨点般地亲吻起来,李德继续道:“我还没说完呢,今后你不要再叫沃尔夫了,咱们坐不改姓、立不改名,让那个沃尔夫见鬼去吧。”
保拉一下子凝固了,怔怔地望着他,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着,她用手指捋他的头发,猛然亲了下他的嘴唇,深情地叫了声“哥哥——”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
大家也乐悠悠地,安吉尔把泣不成声的保拉拽到沙发上坐下,打趣说,她整整在山上替他操劳了几年,也顶不上妹妹的一个吻。爱娃也乐得合不拢嘴,因为小姑娘乘机跑到她膝下,甜甜地叫了声:“舅奶奶。”
爱娃抱起小女孩子上楼,安吉尔追赶,被李德拉住。一会儿孩子的头上、胳膊上套满了“乔治丝带”,她给亲戚们分发。这是他在克里木带来的,这种黑橙色相间的丝带由沙皇俄国时期的乔治勋章演化而来,代表着胜利和荣誉。乔治丝带最初的佩戴方式是系在胸前,而现在有的人把它作为手环或者脚环,女孩子把它当成发带。
希特勒的司机坎普卡进来了,爱娃一脸惊异地从沙发扶手上站起来了,妹妹格雷特立即迎上前去。原来,李德一听到老家来人后,派出司机到慕尼黑把爱娃的父母接来了。
这天,元首谢绝了一切政事军务,带着亲戚们登上了鹰巢,放眼望去,残冬下的阿尔卑斯山美景尽收眼底,从这里还可以看到远处的柯尼希湖湖,希特勒的亲戚们更是兴奋异常:“看呐,奥地利的萨尔兹堡,我们的奥地利。”
第二天一早,李德打发走亲戚们,在施佩尔和约德尔陪同下视察慕尼黑军校。
德国一共有5个军官学校,他们的习惯是北方人进南方的军官学校,南方人进北方的军官学校,目的是让子弟多了解德国,因而这里的学生都是北德、东德和东普鲁士的。李德还知道,中华民国蒋介石的儿子蒋韦国也在这里学习了一年。
军官学校的课程就是反复训练营连战术,所以每一位毕业军官对于营、连、排、班、伍战术都充分了解,并且了解团以下之火力支援以及装备。慕尼黑军校在通信和工程上花了大量的课时。
德国的军官学校学生还要学习骑马、跳舞、剑术,驾驶汽车和坦克。在军校操场上一个学员与教官斗剑,学员三下五除二就把对方手里的剑打掉了,换来学员们疯狂地喝彩。
在学校后面的小山坡上正在上狙击课,教官让几个学员观察地形,然后让他们转过身子,其他人迅速移走和添加一些目标,再让他们仔细观察有什么变化,活像游戏一般。
军号声响了,学院们集中的广场上聆听元首讲话。他讲到东线的胜利和困难,谈到年轻人所担负的历史使命,他说: “战争不是请客吃饭,你们青年人要有强烈的主动气概和主人翁精神,不许温柔,不许懦弱,从你们眼睛里要看出骄傲和藐视一切敌人的英雄气概,要发出猛兽般的、让敌人胆战心惊的凶狠目光。”
元首运了一口气,振臂高呼:“成千上万的先烈,为了德意志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面倒下了。让我们高举战旗,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
军校规定军人不准鼓掌,但是这天,元首的讲话换来经久不息的掌声。
3月2日一早,李德接到雷德尔的电话:“女儿今晚出嫁。”这是约定的暗语:舰队今晚转移。
元首把在家的政治局委员们叫到一起,乘坐专列驰往北德的库尔斯港的海军地下秘密指挥所,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元帅、参谋长海耶中将、空军参谋长耶修尼克上将、北部防卫司令卡尔斯上将、轻舰队司令吕特晏斯中将、波罗的海司令范格尔中将,以及后勤部长等海军巨头们坐在一排排桌子前,神情紧张,表情凝重,每人面前摆放着一叠文件资料,手边有好几部电话。
海军副司令古泽上将、战斗舰队司令芬肯施泰因上将、潜艇部队战斗指挥官邓尼茨中将、大西洋海岸舰队司令巴赫曼中将、海军作战部长都到布列斯特港抵近指挥。
“瑟布鲁斯—雷霆”行动今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