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今天晚上才在这外间对付一晚,明天再说。”其实院子里剩下的那几间房子撬开门收拾收拾也能住,不过我心里并沒打算和她们分开住两个房子,一是我们现在能看见不该看见的那些东西,就是不害怕也做不到视而不见;二是红云看着是跟我们关系越來越好了,可是相识毕竟才这么几天,让陆可琴、林仙儿单独跟她住在一起我不放心。
“郑爽,我见院子里有煤炭,你给她们生炉子,我和长腿去找衣服。”陆大川说着就把背包背在身上。
刘长腿也急急忙忙地背包拿枪。
见这两个家伙像是已经提前商量好了,都是老大的人了,我不让他们谁去也不合适,就说:“你们是去找衣服还是打劫,冲锋枪,手榴弹什么的都给我放下。”
刘长腿支支吾吾说:“这个年代不拿着枪不安全呀!”
“你们拿着冲锋枪,背那么子弹出去就该别人不安全了。”
陆可琴说:“这时候你不让他们带枪怎么行了?”
“沒说不让他们带,有遁甲,再带上手枪足够他们防身了,你看他们两个闹得跟上战场一样……”
“哦。”陆可琴把她的手枪掏出來放在桌子上。林仙儿也拿出了她的枪。
刘长腿一脸不情愿,还想说什么,陆大川说:“就带手枪吧,这时候外面又沒有卖现成衣服的,我们找衣服难免去人家家里,拿这么大的枪,也确实不合适。”
陆大川发话了,刘长腿才放下手里的冲锋枪,拿起桌子上的手枪别在腰里。
“把遁甲拿出來,背包你们也不要背了,找衣服的时候顺便找两个手提箱回來。”
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心里憋着什么主意,啰啰嗦嗦半天和他们一起出了房门,他们两个打开遁甲飞向天空,我准备找把铁锹到院子角上捡些炭块生炉子,猛然想起來沒对他们说我刚才看见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鬼魂,仰起头已经看不见他们踪影了,只好作罢。
煤堆就在北房和东房之间的院墙根,我找到铁锹,挑捡了一些发亮的炭块,然后又找了一些引火的柴火一起拿进屋子,陆可琴她们已经躺到被窝里了。林仙儿和红云一个被窝在炕最西头,陆可琴睡在中间,东头留出很宽一块地方,上面也铺着一个被窝。
陆可琴爬在被窝里看着我说:“一会你别出去了,就在那个被窝里睡。”
我凑到陆可琴跟前,故作色迷迷的从她被子缝隙里往进看。
她把被子卷卷紧,说:“被窝里凉死了,快去生火。”
说是炉子,其实就是烧火炕的一个灶,柴禾和炭块都是干的,灯盏里又有油,很快我就把火点着了,然后把所有炭块压上去,去外间打水简单洗刷了一下,把房门虚掩上,回來脱掉外套,上炕钻进了被窝。
陆大川他们出去了,我们虽然知道他们出不了什么事,但也做不到放放心心睡大觉,就把枕头搬到陆可琴跟前,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说话。
北方总共是三间,外面两间是通的,里面就一间,火着起來后不一会屋里的温度就升了起來,身下暖烘烘火炕更是让人浑身舒坦,好长时间都沒睡这么舒服的被窝,说着说着我们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猛然惊醒了,睁开眼睛向窗外看,窗户纸已经微微有些泛白。“这两个家伙一夜沒回來吗?”心里想着我翻身下炕,穿上鞋就掀开门帘往外屋看,外间一切照旧,房门还是我睡觉前虚掩的那个样子,我急忙走出屋子,天的确快亮了,冬天天亮得晚,算起來他们出去至少有四五个小时了,我心里顿时感到大为不妙,这两个家伙说不定还真是去闯祸了!
“哥哥他们一夜沒回來吗?”
听到陆可琴的声音,我转身看见她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是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进屋里去,一会着凉了,我上去瞅一眼。”
眼瞅天要亮了,我害怕被早起的人看见,沒敢掠到半空中去,微微借力跳起來站到房子顶上,向陆大川他们离开的方向望去,见有两个身影从远处快速向我这边飞來,虽然还看不清楚样貌,但想着是陆大川他们,我高高提起的心一下落回肚子里。
陆可琴沒回屋里,反而跑到了院子里,仰头望着我说:“能看到人影吗?要不要望远镜?”
“不用了,我看见他们回來了。”说着我准备跳回院子里去,无意中扭了一下头,看见隔壁院子里站着一个人,我心里还想着幸亏谨慎,沒有站到半天空去,要不然一准让人发现了,可这时那个人转了一下身,突然我看到了他的脸,觉得好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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