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都没停一下。
看着他们行动如此迅速,缩在石轮凹槽里的我们不由紧张了起来。
我小声对陆大川说:“跑得这么快,是不是他们看见我们了?”
陆大川伸脑袋向下望了望说:“看见了也没关系,他们不能跑到我们前面去,子弹又不会拐弯。”
陆大川提到子弹,我心里不由一阵惋惜:“咱们的枪还在多好,趁这个机会一梭子就可以把他们全部送回老家。”
“已经丢了就不要想这些了,会有办法对付他们的。”这时他们走到了石轮下,陆大川抓着我脖子向下一拉,同时自己也缩了下来。
紧接着下面便传来一个人的说话声,“这里没有路,他们离开的唯一方法只能是乘着这个轮子去了山壁的上面……”听声音应该是眼镜老板的。
“那还等什么,追上去让他们吃不了……口袋里装!”这个中文说的特别蹩脚,应该是金刚。
原来没看见我们,我忍不住又伸出了脑袋。
眼镜老板又说:“杰瑞卡,照明弹。正上方。”
我看见眼镜身后,一个棕黄色头发的小伙子麻利地打出一颗照明弹。
“别看那玩意。”陆大川又一把给我拉了回来。
等照明弹燃尽,我再看,眼镜一伙人已经上了石轮。陆大川打开手电照了一下,这时我们已经能看见绝壁顶端。
石轮不断转动,我们乘坐的凹槽口慢慢冲向了空中。陆大川一跃上了齿轮齿尖上,又一跃便跳到了山壁顶上。我们在陆大川的帮助下,也一个接一个快速出了石轮。
这时一声尖利的呼啸,眼镜他们又打了一颗照明弹上来。我们连忙卧倒在地。这颗离我们更紧,瞬间便把我们头顶上空映照的亮如白昼。接着这亮光,我才来得及看清楚,我们爬着的地方是一个平整的小广场一样的圆形石台,而石台另一头居然从脚下直达山顶全是台阶。目测高度大概有五十米,台阶又窄又陡。
不用说,我们又一次感到了震惊。竟管每个人心里都有很多疑问,但没有一个人说出来。不是不想说出来讨论讨论,而是前面情况不明,后面又有追兵,我们根本没有时间。
爬完台阶,上面又是一个广场模样的平台。为了能迅速看清平台上的状况,我和刘长腿也打开了手电。几把手电照得平台上一片明亮,我们看见上面这个平台大概有两个篮球场大,左右两边空空荡荡直到山壁根,而正前方石壁上却出现了两个黑黝黝的洞口。
两个洞口中间隔着七八米的距离,从我们站的位置能明显的看出左边的洞口几乎是右边的两倍大。
我们往平台中央走了走。陆大川问博巴老爹:“老爹,走哪边?”
博巴老爹喘息还未平息,毕竟是年纪大了。他深深喘了两口气说:“你们自己拿主意吧!”
“你们说呢?”陆大川把目光投向大伙。
“大川,你做决定吧,我们都听你的。”刘发山说。
“是呀!还是你拿主意吧!”其他人附和道。
陆大川用手电照照左边又照照右边,有些犹豫不决。进来后,看见转动的巨大石轮,他也想到里面可能有可怕的机关。现在出现了两条路,也许其中一条就会机关重重。如果一旦走错,后果可想而知。
“郑爽,你看呢?”陆大川把目光收回来看向我。
我挠挠头:“从进来我就在地上仔细找过,希望能发现一些什么,但这里全是石头地面,又没有泥土,不可能留下前人的脚印什么的……不过从两个洞口大小上判断,我觉得小的应该是让进出的路,而大的像有特殊用处。”
不等他们问根据什么判断的。我接着说:“扎旺说这里是大脑袋小人祖先居住过的地方,我是根据他们的身高和我家后面杨树林里地洞的高度判断的。”
陆大川听了我的分析,赞许地点点头:“你小子在这观察事物上确实有过人之处!看小洞的高度是挺符合他们的身高……走,咱们走右边。”
陆大川当先往右走去。我们紧紧跟在他后面。
右边洞高不足一米六,到洞口我们排成一队,每个人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猫着腰鱼贯而入。带队的陆大川走得小心翼翼,每迈出一步都要仔细看看脚下和两面洞壁。博巴老爹则紧紧按着多吉的脖子,以防它突然冲出去。后面的人也个个提着心,尽量放轻脚步。一时间洞里静得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和心跳声。还好洞小聚光,在几把狼眼手电映照下亮得像白昼一样。
走了十来米,洞向左转了个弯。有了在我家后面杨树林里的经验,在转弯处陆大川没有急着迈步,而是站住脚,先仔细地观察了洞里的情形,见跟身后走过的没有区别,说:“看样子郑爽的判断一点不错,这确实是他们进出走的路。”
又走了十来米,出现了第二个转弯,还是往左的。转过后我们明显感觉到有风迎面吹来。
“应该快到头了。”陆大川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这时走在队伍中间的博巴老爹不知道为什么不走了,他停下来小声叫道:“大川。”
后面的人跟着停了下来。前面的人全都站住回过头看着他。
“老爹,怎么了?”陆大川压着声音问。
“好像有情况,多吉反应不太对。”博巴老爹说着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