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一时顾不上我们,但这个理由并不充分,如果是他们自己人之间发生了内讧,那这件事情就能说通了,我们已经知道暗河中的一切都是大脑袋一万多年前分成几队去执行任务的那些祖先留下的,是他们交战双方的共同资源,他们中的任何一方都沒办法把这所有的资源据为己有,但是又不想被对方得到,所以被我们毁掉了他们才一次又一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在望天吼洞外我们交战时打了那个大脑袋两枪,他们也不过是封闭了洞口就离开了,
突然对岸的枪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惊天动地令人毛骨悚然的野兽的吼叫声,竟管我们已经知道了对岸有野兽,有野兽就会叫唤,但还是被吓得不轻,陆可琴习惯性靠在我身上,另一边的林仙儿也紧紧依偎在了陆可琴身边,陆大川和刘长腿条件反射似的拿起枪,枪口对准了对面河岸,
“不用紧张,那些野兽追上骷髅士兵打起來了。”看到对岸的情形,我尽量说得轻松平常,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甚至很庆幸听从了陆大川的劝阻沒有冒然前去杀那些骷髅士兵,因为那群野兽追上骷髅士兵后犹如虎入羊群,横冲直撞,口咬爪拍,所到之处骷髅士兵的武器脱手脑袋乱飞,尽数倒地死亡,
“什么也看不见,真他妈急人。”刘长腿说道,
“看见了你就不会这样说了。”看到那二十多个猛兽扑打的骷髅头到处乱飞,我收回目光,
响彻河道的野兽吼叫声持续了不到两分钟便停了下來,我再向对岸望去,那六七十个骷髅士兵全部倒在地上不动了,而那群猛兽调头向一阵风一样向來的方向跑去了,看到它们跑得不见影了,我打开了我们用來照明的那盏头灯,
陆可琴抬头看着我问:“都走啦。”
“那些骷髅士兵全被杀死了,野兽又跑回下游去了。”我伸手摸了摸,烤在火炉边的衣服干了,便站起身收衣服,
“一对三一分多钟就解决战斗,这些家伙也太凶猛了。”陆大川说着放下枪,
看到陆大川的举动,陆可琴瞪大眼睛问:“哥,你胳膊不疼了吗。”
陆大川被陆可琴问得一愣,然后抬起受伤的手臂上下左右活动了一圈:“哎,一点不疼了。”
刚才我看到陆大川拿枪了,却忘了他手臂上的伤口,现在听他说一点不疼了心里顿时感到特别郁闷,当然不是盼着他疼得死去活來,而是在水下洞穴中的时候陆大川说他自己沒事,还抬起胳膊动了动是害怕我们担心,咬着牙硬撑着的,其实他受伤挺严重,从水里出來后手臂几乎抬不起來了,伤口恢复的再快也不可能这一会功夫就沒事了,
见陆大川活动胳膊,林仙儿也动了动她肩膀:“我肩膀也不疼了。”
“解开看看。”我把手里的衣服扔在背包上,
我和陆可琴一起动手把包扎在陆大川手臂上的纱布解下來,里面包着药贴着伤口被凝固的鲜血都粘连起來的对折了好几层的那一块纱布,沒等揭自己就掉下來了,大家都知道受了外伤,在伤口沒长好之前揭下包伤口的纱布是特别疼的,有的甚至和肉长在一起不采取一些措施都揭不下來,而看到陆大川伤口上纱布还沒揭就掉了,我大为惊奇,急忙去看他的手臂,上面完好无损,不但伤口不见了,连一点疤痕也沒留下,震惊得瞪大眼睛说不出话來了,
毫不夸张地说,遇到这种事比第一次看见鬼还让我们觉得不可思议,几个人愣了十几秒钟才反应过來,陆大川另一手摸着先前受伤的地方说:“郑爽,我还是人吗。”
震惊归震惊,看到陆大川伤好了我心情大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的确有些不像人了,快看仙儿姐还像人吗。”
林仙儿伤在肩膀上,要看的话得把半边衣服拉开,我们几个男人自然不方便盯着看,让陆可琴看过后,她说也是一点疤痕也沒留下,一个人的话是什么情况偶然造成了这种结果,两个都是说明是有什么让我们身体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我们虽然好奇是什么造成了这种改变,但是也沒深究,因为一是我们想破脑袋估计也想不出來是怎么回事,二已经说过了以后要用全新的目光看待这地下世界中的一切,
原本我想着怎么着也得在这耽搁十天八天,等陆大川伤势无大碍了在去寻找大脑袋他们战斗的地方,现在他好了也就沒耽搁的必要,于是我们煮了一些东西吃过,休息了一会便踏上独木舟顺流而下,
竟管从下游上來的那群野兽让我们知道继续前进可能会比我们能想象得到的要凶险得多,但是我们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