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冻着,所以我沒往火上加柴禾让火烧得更旺为他们取暖,只把火炭往一块拢了拢,让保持住一点火红的亮光便走到陆可琴跟前,蹑手蹑脚在她的睡袋上坐下來,抬手刚想理理她额头上凌乱的头发,她却睁开了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像只小猫一样往我怀里拱,
“怎么还沒睡着。”我抱住她,两腿放平让她躺得更舒服一些,
“别说话。”她闭上眼睛,沒过多大一会就沉沉睡去了,
因为手表等早已失灵,只能粗略地估计着计算时间,我感觉他们一觉足睡了十二个小时以上才陆陆续续醒过來,其间我沒有打开手电浪费我们本來就不充足的电源照亮,也沒有起身去舔柴禾,火堆也已熄灭,倒不是抱着陆可琴害怕把她惊醒我才一动沒动,而是在火堆发出的光芒不太明亮后我发现了我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清清楚楚看见很远处的东西(这一发现让我很是激动了一会),
在这十几个小时中,也许是抱着心爱的人的缘故,也许是我一直在反反复复想岛上的这些诡异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许两者兼而有之,我一点沒感觉到无聊和难熬,
最先醒过來的是刘长腿,他扑里扑通就坐了起來,转着脑袋迷茫地向四周看了一圈,两手边在睡袋上乱摸,边问道:“郑爽,你在吗。”
“在呀。”
听到我说话声,他脸上紧张的神情一下就缓下來了:“在,怎么不开灯。”
“哦。”我才想起來,我在完全黑暗中能看见东西,他们是看不见的,便打开了手电,
我们两个人一说话,陆大川和林仙儿同时警觉地坐了起來,接着我怀里的陆可琴也被我的动作惊醒了,
醒來后知道沒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他们像商量好了似的都伸着懒腰找水杯喝水,因为十几个小时我沒让火堆一直着着,剩下的柴火还有不少,我站起來活动了活动被陆可琴压麻的两条腿,便架起柴禾把火点了起來,然后从水壶里倒出一锅水架在了火上,
人吃饱喝足就难免有排泄的麻烦事情,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也顾不上是否文明了,男左女右在确定安全的情况下解决了问題,然后远远地围着火堆坐了下來,
陆大川点起一根烟抽着,郁闷地问我:“三天过去了一点都沒有,怎么突然情况就变了。”
听他开口沒问我怎么会突然像金庸笔下那些练过神功的侠客一样厉害,而是问我外面糟糕的情况,我脸一阵发烫,都有点无地自容,但还是把事情的经过对他讲了一遍,不过我把划开气墙是因为想在陆可琴面前显摆一下,篡改成了我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
无可避免的陆大川瞪着眼睛教训了我几句莽莽撞撞的毛病一定要改之类的话,捎带着也说了陆可琴几句不该在什么情况下也那么任性,
这次我知道闯的祸实在是够大了,老老实实听着,陆可琴也难得的沒说一句为我们瞎闹开脱的话顶撞她哥哥,
当然平时看着我和陆大川吵吵嚷嚷的,时不时还脸红脖子粗的,但陆大川从來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他说了几句这件事件也就揭过去了,
接下來话題自然转到了我身上,在我昏迷的三天中,他们寸步不离盯着我的,沒有什么离奇的东西接触过的我的身体,我自己又沒感觉到身体内部发生了什么变化,说來说去发现这也是一件靠猜测无法弄明原因的事情,大家也就懒得再说了,不过都为我有了这样的能力而感到振奋,
不用出去看,我们也知道十几个小时外面大火肯定灭不了,这时候只能在金字塔里面老老实实地呆着,倒也心安理得,只是一闲下來就有些无所事事,说说出发以來经历的这些事情吧,已经知道答案的说出來沒有意义,不知道答案的说也说不明白,反倒让人心烦,导致了大家说着说着,突然都沉默不语了,看着他们一个个半躺半歪在睡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说:“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上去再扒拉扒拉那些石堆吧,也许能有个什么收获。”
陆大川问:“你不累吗,不睡一会。”
“从昏睡中醒过來,我一直感到精力特别充沛,丝毫沒有疲惫的感觉。”
“那走吧。”陆大川站起來,“外面的大火估计怎么也得烧十天半个月的,不找点事做还要把人憋坏了。”
窸窸窣窣一片响动,我们全部跟着站了起來,还沒迈动脚步,石室内无任何征兆地“咚咚咚”响了起來,同时我们脚下的地面跟着颤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