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來,急忙扭头向身后看去,
“别,。”陆大川一刀挥过去,紧接着就伸手拉我,可惜已经晚了,我头刚扭过去一股子黏糊糊的东西就喷了我一脸,
喷到我脸上的粘液又腥又臭,还夹着一股泥土味,我抬起拿着手电的胳膊用臂弯一连在脸上擦了好几下,才勉强睁开了眼睛,“呸呸呸……”吐了十几口涂抹问陆大川:“什么东西呀。”
在我擦脸的时候,陆大川已经拉着我往前走了好大一截,他说:“你自己看吧。”
我擦着眼睛向我刚站着的地方看去,看见地上一大滩粘液,粘液中一个比大腿还粗的半尺來长的蜈蚣身体拖着一团子土灰色的比屎还恶心的东西在原地打转转,而半空中还在不停往下流着粘液的失去脑袋的蜈蚣挥动着身体两侧比阳澄湖大闸蟹腿还要粗的无数条腿,源源不断地往上方的黑暗中缩去,
我知道蜈蚣被砍成两截后,后半段身体也能像脑袋冲前那样倒着走的,所以对它失去了脑袋还能退回去一点不感到惊奇,可是蜈蚣能长这么大个我却是从來沒有听说过,不过在这种地方也不能以固有的眼光看问題,
“刚才它就在我脑袋边上,我差点让咬了吗。”我看着在地上转圈挣扎,却因粘液拖着走不了的半截蜈蚣头部的不断开合的钳牙足有一根十指那么长,心有余悸地问,
“你问的不是废话吗,不差点咬到你,我能拿刀那样就砍过去了。”
周围依然传來那种瘆人的哧哗的声,不知道是掉了脑袋但还沒死掉的那只蜈蚣发出來的,还是还有别的蜈蚣,陆大川和刘长腿都手电冲天,仰头上向黑暗的上空看着,
陆可琴拿出水壶,倒出一些水,我双手接着洗了一把脸,也仰头向上空望去,之前手电光照出去,上方只是一片虚无的黑暗,我们以为闯入的金字塔内的这个镜式空间内也和湖底的那条峡谷是一样的,上方是沒有顶的,现在根据蜈蚣从上面垂下來來看,并不是沒顶,只是太高超出了手电照射范围,
我看了一会什么也看不见,疑惑地问:“这什么也看不见呀,不打开大灯你们看什么呢。”
“看看沒有下來的就行了。”陆大川说,“万一打开大灯看见上面爬着几十条这样的大蜈蚣吓得人还能走成路吗。”
陆可琴和林仙儿都惊叫出声,仿佛陆大川说的是真的一样,我想象着那样一个场景也打了个冷颤:“那不快走,还盯着看。”我也不管他们有沒有收回目光,拉着拴着几个人的绳子就往前走,
他们一边被我拉着跟着向前走,一边还抬头向上看,警惕再有危险情况发生固然重要,但是走不出去才是最要命的,所以看见他们一点心思也不放在前面的路该怎么走,而我走过來的时候因为晕水了根本就沒注意到大概走了多远进入镜式空间的,心里就急了:“你们能不能不一直盯着上面看,也看看前面该怎么走呀。”
“你不是看着了吗。”陆大川总算是把目光看向了前方,
“我看着顶什么用,前面柱子沒了,墙壁也沒了,我不知道该从哪拐弯。”
“去,去,你在后面和长腿看着点。”陆大川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迈着特别正的步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我看见陆大川在用脚步丈量距离,知道他对怎么走过來的心中有数,便专心注意起了周围的动静,
陆大川带着我们转过第一个弯之后,虽然四周的响声不断,但是并沒蜈蚣下來攻击我们,想着刚才那条可能只是一个偶然,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谁想到我刚以为再转一个弯向前走不了多远就会走出镜式空间了,一张能一口把我们五个人全部吞进去还绰绰有余的血盆大口突然出现在我们头顶上,一晃消失了,紧接着又出现了,同时我们的头顶上方传來一阵阵野兽的怒吼声,和巨大的撞击声,
“快蹲下,。”
看见它又下來了,我大叫一声,所有人都蹲在地上,齐刷刷抬头向上望去,那张比霸王龙还要宽大,但是要扁平一些的嘴巴又一次从空中扑了下來,这次我看清楚了一些,它几乎沒有脖子,比一辆卡车还要庞大的身躯像是一堆不规则的乱石堆起來的,
它扑过來的速度极快,可每次就在我们认为它一口要把我们全部吞进嘴里赶快向前挪动的时候,它身上却有一条橡皮筋拉着一样突然又缩回去了,可我们一口气刚喘过來它又出现了,
“草他吗的。”我们一边挪动身体躲着它一边看了好大一会,陆大川大骂一声说道,“这好像是在玩蹦极呀,长腿快把大灯打开看看上面是什么情况。”
刘长腿二话不说,麻利地把背上的包卸下來拉到面前,掏出强光灯打开向上照去,在强烈的灯光中,看见头顶的一幕,我心里惊骇得都难以用语言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