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我的心思,走过來站到我身边:“不用过于担忧,我刚才仔细看过,也分析了,暗河里的水源源不断地涌來,火山坑里并沒有积水,说明坑底一定有别的出路,说不定再向下走一段一个转弯轮船就会从火山里面钻出去,到了另一条河上;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水面上不见有丝毫的雾气,说明火山坑内部的温度跟外面的一样高,也就是说这座火山已经死透了,不用担心咱们会变成烤螃蟹。”
“话随如此,但怎么可能不担忧呢,青藏高原海拔是高,地壳也厚,但是也架不住我们一直朝着地心走呀,从垂着神器的坑洞顶上下到洞底不多算也有一千米的深度,而巨轮垂直向下航行后,虽然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控制着不是自由落体的速度,但是一分钟下落六七百米还是绰绰有余,按五百米每分钟计算,这一会工夫怎么的也有五千米了吧,这两个加起來就是六千米的深度呀。”我指着越來越近的坑底上的大洞,“从现在的位置到眼睛能看到的坑洞洞口足有一千五百米,咱们再按一千米算这就是七千米了,这七千米就够吓人的了呀,老大,更何况洞口里面也不知道还有多深,如果再有个七八千米呢,咱们岂不是要跑到地心里去了吗,到时候可怎么出來呀。”
陆大川一下被我问得哑住了,掏出香烟点上一支狠狠地吸了起來,他的一根烟还沒抽到一半,巨轮已经驶下火山坑最后一截斜坡,一头扎进了坑底的大洞,被灯光照亮的奇形怪状、凹凸不平的洞壁飞速地源源不断地从我们头顶上滑过,虽然明明地看见我们不会被撞到,但还是不由得蹲在甲板上,忍不住得浑身颤抖……
好在这可怕的一段并沒有多长,大概三四分钟后,我们周围的洞壁消失了,目光尽头出现了一片水域,正当我们担心巨轮会一头扎进水里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船头却像有一股力量牵引着,神奇地抬了起來,紧接着船身便平稳地落在水面上,一如既往地向前驶去,
在惊慌中我抬头匆匆望了一眼,看见我们头顶上的火山底部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架了起來一样,悬在一条大河的上空,
巨轮到了火山下面这一条河里后,航行的速度更快了,我们明显地感觉到有风迎面呼呼吹过來,
有了上一次使用探照灯的经历,我们也顾不上害怕船室内那些影子会不会出其不意地找我们的麻烦,又一次來到了船顶楼,陆大川操控着照向船前的那个探照灯,我控制着照向船侧的另一个,我们想看看下面这一条河里是什么情况,四面八方照了一圈,心都凉了,因为四面八方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是水,而我们下來的那座火山看上去也只剩下了一个小黑影子,
这还是河吗,
从放下探照灯到回到下面甲板帐篷旁边,我们沒一个人说一句话,仿佛集体掉了魂一样,
默默地坐了好久好久,陆大川站起來拿起那只小破桶,把里面不多的水小心翼翼倒进我们的水壶里,然后把我们用來钓鱼的绳索拉上來系在桶把上,扔到河里吊了半桶水上來,伸手进去蘸了一把放到嘴里嘬了嘬手指,然后又像牛喝水一样,把脑袋伸进桶里喝了一口水,出來一边吧唧嘴一边兴奋地对我们说:“淡水,这是淡水,都别郁闷了,有水咱们就死不了,你们肚子饿吗,把火堆架起來,我看看能不能钓条鱼上來。”
陆大川提到鱼,我立马觉得有些反胃:“能不能换点别的。”
可能是为了恢复我们的斗志吧,陆大川前所未有的温柔起來,拿起我们装食物的背包,在里面翻找起來:“有压缩饼干、巧克力、还有半截香肠、还有……这是什么,我kao!竟然还有一块牛肉干,你想吃什么。”
我胃里又反了一下:“我想吃西红柿炒鸡蛋、干煸豆角、蒜泥拌黄瓜、尖椒溜肥肠、肥肥的猪肉炖白菜粉条,在來一大碗刀削面或者是饺子……”
我一口气把从小就馋的几样菜全说出來了,顿时耳边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把河里的水流声都覆盖了,
陆大川也伸脖子咽了两口唾沫,站起來一下把手里的包摔向我怀里,骂道:“滚球,是不是老子还得给你烫壶酒。”
“酒就免了,有一杯西瓜汁就行。”
旁边又是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说出了这些在地下暗河根本吃不到的东西,把大家馋了个半死,后果可想而知,他们全票决定以后杀鱼洗鱼的事全部让我做,我抗议了半天也无效,不过我们这一场闹腾下來,气氛好歹算是缓过來一些了,
陆大川钓鱼确实有两下子,也不知道他往比猪肉钩子还大的鱼钩上挂了点什么,扔进水里一分钟不动,河面上就响起了一阵浪花翻滚的声音,
“好像钓住个大家伙,快來帮忙。”陆大川脚蹬着栏杆两手死死抓着绳子喊道,
我和刘长腿急忙跑过去帮他收钩,钓住的鱼也不知道多大,力气真是不小,我们三个人几乎都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把它一点一点拉了上來,当它在船舷外一露头,吓了我们一大跳,吞钩的居然是一条大鳄鱼,
“你俩坚持一下,我把绳子砍了。”刘长腿说着就拔刀,
“别呀,郑爽不是想换换口味,其实老子也想换换口味,把它弄上來,今天咱们吃烤鳄鱼。”
“我的妈呀,这让我怎么杀。”顿时,我泪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