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听了千羽的话,领着文武百官在慈安宫门口静坐。
文武百官,其中不乏年轻的,自然也有很多上了年纪的,花甲之年的尚算年轻,那些过了七十的古稀之辈,几个人加起来就几百岁了,大热天的往慈安宫门口一坐,实在是赶不得,骂不得。
每隔一刻钟,丞相便带头磕头,“请太皇太后请出襄祖遗旨!”
他说完,百官便也跟着说,声音震天,闹得院子里的鸟窝,都不得不挪了地方。
忠献在烈日之下,由两名宫女搀扶着出来,地上本来静坐的百官,顿时跪着磕头,“参见太皇太后,请太皇太后请出襄祖遗旨。”
宫女搬来椅子让忠献坐下,撑开皇家伞帐,为她遮挡住炎炎烈日。
忠献眸光环视了众臣一眼,良久,才叹息一声,哽咽地道:“都起来吧,年轻的扛得住,老的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便是哀家的罪过了。”
丞相跪在地上,朗声道:“太皇太后若不答应请出襄祖遗旨,臣等便长跪不起。”
“你们又何苦这样逼哀家?”忠献颤声道,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杵在地上。
丞相道:“太皇太后,我等是大梁国的臣子,其中,也有好些老臣,曾经伺候过襄祖,襄祖是臣等的老主子,主子有遗命未能完成,臣子的心怎能安?求太皇太后怜悯臣子一片忠君爱国之心,请出襄祖遗旨,也好让臣等完成襄祖的心愿。”
忠献脸上笼着一层厚厚的悲哀,苦笑了三声,“你们真以为,襄祖的遗命就是要与云贵太妃同棺合葬吗?”
她盯着丞相,“相爷,你休要被人利用了,哀家知道你忠于襄祖,但是,襄祖没有说过要跟云贵太妃合葬的事情,遗旨所书的内容也不是这样。”
丞相一怔,“不是这样?王爷说亲耳听到襄祖说的,而且,也说过襄祖曾留下遗旨,遗旨内容便是合葬一事!”
忠献摆摆手,长长地叹息一声,“哀家与慕容擎天有母子情分,不管如何,他也喊哀家一声母后,这份遗旨,公开了之后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好事,相爷,你与他可说得两句话,回去忠告他一声,好自为之,莫要辜负了哀家对他的一番好意,也请他休要再提遗旨之事,哀家就是顶着这个骂名,也要护着他这个儿子的。”
百官听了这话,面面相窥,遗旨内容对王爷而言不是好事?这又是什么意思?
丞相道:“不管遗旨内容是什么,太皇太后只管公开宣旨就是,不管对谁有利对谁不利,都是襄祖的意思。”
忠献伸手唤来宫女,疲惫地道:“扶哀家回去吧,给诸位大人送水和食物,都是国家栋梁,大梁国还指着他们呢,莫要饿坏了身子。”
童太师恭请道:“太皇太后,您就公开遗旨吧,您又何必担这骂名?人家都言之凿凿地说襄祖要与云贵太妃同棺合葬了,您若再不公开,只怕那些人背后都要说您嫉妒,违抗襄祖遗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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