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已有不少的人离开了此处,朝着城邑来时的路窜去,禁不住一沉吟,暗道:且先不管那地宫是怎么回事,眼下正事要紧。
他打定主意之后,不顾自己肋骨的伤痛,悄悄地深吸一口气,接着,以便拖着汤俊臣,一边朝着其余人喊道:“既然此地怪异难测,我便代替他说话,你们先散了吧,免得把性命丢在了这里。”
随后,韩擒虎提起汤俊臣,拔出他的长剑,顺手打了一下他的屁股,狠狠地问道:“我这样说对不对?”
汤俊臣刚刚连呕带吐,此时被他重重的打了一下,禁不住发出一声惨叫,然后连连说道:“英雄所见略同,英雄所见略同,事已至此,那大家就都散了吧!”
韩擒虎心中好笑,暗道:“这家伙到现在还摆架子,要面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汤骏业长叹一声,看着其他东女国人连一旁的坐骑都不要了,纷纷化作鸟兽散,心中苦笑,暗道:这下可好,粮草的事情还没调查怎么样呢?人却都散了,这回去该如何向小宾就交代啊?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有点高兴,心道:也罢,如果没有刚才的事情,我们这些人跟着二哥前往凤栖原,以他刚愎自用的性格以及浮夸任性的做派,只怕任务倒没完成,而我们则十有**要把命搭上,起码现在大家都还活着,这就比什么都强了,至于日后怎样向宇文护解释,那就是小宾就的事情了。
韩擒虎眼见着其余人都走了,唯独老三还在那里沉思,不由得朝“他“嘿了一声,诧异地问道:“想什么呢?别人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
汤骏业如梦方醒,看了一眼汤俊臣,苦笑道:“我若一走,还能算是忠肝义胆吗?”
韩擒虎看着他,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没看出来你倒是个硬汉,由你这句话,我宰他的时候,不让他遭罪也就是了。”
汤俊臣一听韩擒虎要杀他,立刻变得更加瘫软了,如果不是韩擒虎一只手紧紧地住着他的肩头,并且锁着他的肩井穴,只怕他早就如同一滩泥,倒在地上了。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汤骏业,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悔恨交加的说道:“多谢骏业你如此仗义,假如哥哥真的死了,你一定要把消息带回东女国,届时哥哥九泉之下,也会不胜感激的,”
随后,他的另一只手软绵绵的搭在了韩擒虎的大手上,哀求道:“我与好汉无冤无仇,你何苦要了我这条狗命呢?不如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彼此交个朋?”
刚说到这里,韩擒虎用拿剑的那只手一下子把他的手拔了开,冷冷打断他的话,反问道:“你之前踢我的时候,可想着要化干戈为玉帛吗?废话少说,否则再啰嗦,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说罢他拿着那把剑,放到了汤俊臣的脖子上,吓得汤俊臣几乎要把脖子缩到胸腔里,连连说道:“好汉息怒,好汉息怒,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吗?”</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