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里,独孤伽罗忽然哭了起来,拉着黄君的大手,说道:“师傅您别难过了,徒儿我不嫁了,跟着您回都斤山,也好终日在您身边侍奉,呜呜呜!”
她这一哭,顿时惹来另一边俩人的查看,黄君见到他俩满脸的诧异,禁不住干咳了两声,冷冰冰的喝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张天师素知黄君最爱面子,见他如此,便扯了刘寄北一把,转过头去,低声笑道:“准时因为徒儿快嫁了,他心里不舒服,咱们莫要理他!”
刘寄北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觉得张天师说的有理,于是赶紧一扭脸,把眼光收了回来。
黄君见到那俩人如此识趣,心下稍安,轻轻地把伽罗抱在怀里,叹道:“竟说傻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有到了岁数不找郎君的道理?再说了,师傅又不是动弹不了,哪用得着人服侍。别哭了,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出了之前的那档子事,已经够别扭的了,若在哭出点差头,那岂不是嫁不成了。”
独孤伽罗伏在师傅宽阔的胸膛前,感受到无以伦比的安全,回想起小时候他抱着自己的情景,禁不住又温暖,又伤神,好一会儿才止住哭声,不好意思的离开了黄君的怀抱,擦了擦面颊的泪水。
黄君其实心里也很不好受,不过他习惯于把感情装在心里,见到独孤伽罗不再哭了,便淡淡的说道:“我看那俩人黏在一起,一时半会儿的完不了,走吧,咱们师徒先回长安,免得在这里瞅他俩生气!”
独孤伽罗最知道他的性子,一点都忍受不住别人的冷落,于是,“扑哧”一笑,说道:“那好,咱们不理他俩!不过,也不用急着回去,徒儿还有一件事情要跟师傅说呢。”
黄君不耐烦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啊?你这丫头何时也学得婆婆妈妈起来?”
独孤伽罗正色道:“在我和两位师兄离开西王母宫的时候,马瑶琼曾嘱咐我们带一句话给师傅,不知二师兄说了没有?”
黄君忽然安静下来,语气平淡的问道:“她说了什么?你二师兄只顾着找他爹,哪记着这些细节!”
独孤伽罗想了一下,说道:“马瑶琼让我们给您带的话是‘没有痕迹了’。”
黄君一愣,失声道:“什么?”
独孤伽罗还是首次看到黄君失态,犹豫了一下,随后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黄君听完之后,并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另一侧的张天师,眼神颇为怪异。
张天师也像有了感应一般,回过头来,看了看黄君,随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神色。
黄君忽然对着张天师冷冷的问道:“你和那小子说完没有,咱们该走了,可不要耽误了我徒儿的吉时。”
张天师叹道:“也好,咱们赶紧回长安吧!”
黄君走到张天师跟前,瞥了一眼有些愕然的刘寄北,冷冷的说道:“还愣着干什么?难道嫌话没说够吗?”
刘寄北已是有些习惯了他的冷傲,淡然一笑,也不吱声,转身带头离去,孰料没走几步,却被赶上来的独孤伽罗拉住。
独孤伽罗不理会有些迷茫的刘寄北,倒朝着同样不知所谓的黄君和张天师低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师傅和天师先行一步,我想单独和刘大哥说几句话?”
张天师看了看黄君,黄君又看了看张天师,接着,黄君又把目光瞄了瞄刘寄北,最后才用寒星般的眼睛锁定了独孤伽罗。
他看了一会儿之后,见到独孤伽罗越来越是不安,并且低垂的脸颊也越来越红,于是乎明白了什么,不自觉的长吁一口气,朝着张天师说道:“走吧,咱们先回长安,由这小子护送她回去,料想该不会有人敢招惹?”
他背过身的时候,又扔下最后一句:“除非是有人不要命了!”
看到黄君和张天师相偕走了以后,独孤伽罗松开了刘寄北的衣襟,轻垂螓首,小声说道:“过了这片林子,再走不远便是昆明渠,大哥要是不着急回去,能不能陪着小妹到渠边走一走?”说完之后,仰起俏脸,期盼的看着他。
刘寄北有点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未免心下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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