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此大胆,敢于干涉皇上的亲事?”
刘寄北施礼道:“太后此言正中要害,确实有人从中作梗,将库莫奚求亲的聘函羁押下来,不让皇上审阅。”
叱奴太后面色阴寒,问道:“对于皇上的婚事,连我这个太后都不能一意孤行,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凌驾于哀家的头上?”
于墨香在一旁劝道:“太后息怒,暂且平下心来,也许事情并非全然像他说的那样。”
刘寄北叹道:“其实在下也希望这不是事实,然而”
叱奴太后再也看不惯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冷冷的说道:“刘壮士若是再这般如鲠在喉的说话,可莫怪哀家生气了。”
刘寄北连忙说道:“既然如此,在下便实话实说了,太后有所不知,羁押库莫奚求亲聘函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冢宰宇文护。”
叱奴太后道:“他为何会这样做?”
刘寄北叹道:“也许他是怕皇上和库莫奚和亲之后,身家变得更加丰厚了吧!”
叱奴太后面如寒冰,盯着刘寄北说道:“皇上富有四海,身家本来就已经无可丰厚了,你说这话的意思,不会是想离间他和皇上的关系吧?”
刘寄北心中一寒,暗道:她不会是在试探我吧?就算她身居深宫,对于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可是进进出出的这些人,难道就没有人告诉过她,如今的长安城风云变幻,宇文护和皇上的关系更是水火不容?再说了,天狗食日的时候,皇宫里面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不聋不瞎,也绝不会毫无所闻,现在她如此问我,究竟是抱了什么样的心思?
刘寄北心中疑问重重,但嘴上却是一点都不怠慢,只听他答道:“在下曾答应过太后,只要在长安呆上一天,便会尽心尽力的为皇上办事,尽管在下生性粗俗,却也知道对人一诺驷马难追的道理,况且,在下孑然一身,在长安只是个过客,在下实在想不出,离间了皇上和大冢宰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假如太后一心认定在下居心叵测,那么便请太后收回神牌,请恕在下再也不能为皇上和太后办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神牌,双手奉上,并且十分平静的说道:“刚才的话权当在下无心之谈,太后收回神牌之后,在下立时离开长安,绝对不会在皇上和太后的视线中再出现。”
叱奴太后似乎没料到刘寄北如此刚烈,禁不住一阵愕然,这时,于墨香却接过了刘寄北手中的神牌,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说道:“既然他不要这个神牌,那么太后便赏赐给我吧!”
她说话间,忽然朝着刘寄北眨了眨眼睛,并且偷偷指了一指叱奴太后坐着的床榻后面的屏风。
刘寄北不明所以,诧异之余,便向着那屏风去看,立时注意到在那个屏风下面的空隙中,竟然露出一截裙角,原来屏风后面藏着一个女人。
这时叱奴太后叹道:“既然刘壮士已经去意已定,那么哀家便成全了你,至于那个神牌,便先由墨香保留吧!”
随后,她又正色道:“不过,刘壮士一定要记住,不管你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日后像这般致人疑惑的言论莫要再说了,要不然传讲开来,别人会以为,皇上和大冢宰之间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了呢?”
刘寄北应道:“谨遵太后之言,在下着就离开皇宫,日后不会再来了。”
叱奴太后点了点头,说道:“念在你对皇上一片赤胆忠心,今天的事情便算了,你下去吧!”
刘寄北佯装叹了一口气,随后看了一眼于墨香,退出了含仁殿。
他还没走出多远,忽听背后有人召唤,于是停下脚步回望,只见叱奴太后身边的侍女燕儿追了过来。
燕儿气喘吁吁地来到近前,说道:“你且随我来,我有话告诉你。”随后,当先领路,走了开去。
刘寄北见她说得认真,便顺从地跟着她,俩人来到了一个避静处,燕儿四下看了看,见到周围无人,便对着刘寄北说道:“你知道太后为什么对你不客气吗?”
刘寄北摇了摇头,燕儿焦急地说道:“你可真笨,太后之所以这样对你,是因为那屏风后面站着个不受欢迎的人。”
刘寄北摸了摸脑袋,说道:“你说清楚点,在下好像有点明白了。”
燕儿说道:“今天也真够巧的,你们三个都是脚前脚后的来见太后,除了你和墨香姐姐之外,最先来的乃是齐国公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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