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和离哈哈一笑,说道:“还是你最了解我,嘿,我那大哥什么都好,就是管我管得太紧,明明他自己也喜欢喝酒,却非得拦着我,说什么喝多了会误事,真是啰嗦,他也不想想,我处和离什么时候喝醉过?”
大叶护叹了几口气,并没有多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今天我看老主人似乎对于和亲的事情并不怎么热心,所以,依属下之见,小俟斤是不是明日见一见老主人,顺便敦促一下他,尽早的把和亲的事情完成了。”
处和离闷哼了一声,说道:“当年若不是大哥带着全族的人保着他,恐怕他早就被柔然人杀了,如今求他做这么点事情,还推三堵四的,甚是岂有此理,明日,我便去会他,如果他像对待你们一般对待我,那可就别怪我和他翻脸,嘿,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老鬼!”
大叶护连忙劝道:“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和老主人翻脸,和亲的事情属实不好办,属下想他也有难言之隐,所以才没有满口的应承,不过,依着老主人的性情,绝不会坐视不管的,咱们还是看一看再说吧!”
处和离又喝了几口酒,嚷嚷道:“你不用劝我,明日我一定去见那老鬼,大哥尊敬他,给他脸面,我可和他没半点关系。”
大叶护看他已是有了几分酒意,知道这时候再劝他也是徒劳,于是说道:“既然如此,属下也就不多说了,小俟斤奔波了多日,此时该已经困倦了,有话咱们明日再说,属下就不在此打搅了。”
处和离似乎谈意正浓,根本就不想放他走,于是扯住大叶护的衣衫,说道:“别那么着急走啊,咱们多日不见,怎也要多说几句话。”
大叶护无奈,只好依着他又坐了下来,不过,却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到大叶护一言不发,处和离感到很是没趣,于是恼怒的挥了挥手,说道:“走吧,走吧!既然你不想说话,留下来也是没用,不过,你走归走,可得再拿来一袋子酒,我现在酒意正浓,你可不要断了我的兴致。”
大叶护如蒙恩敕,连声答应之后,便溜之大吉。
迦旃林提呆在外面,看到如此情形,禁不住心中感叹:难怪阿会昆吾不让他喝酒,这个处和离很不知分寸,如今都已经半醉了,竟然还讨要酒水,看起来此人定是个贪杯之徒啊!
迦旃林提知道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价值,于是,悄然离开了苍野驿馆,走出蛮夷邸,回到了自己栖身的那个院子。
刘寄北听他说完经过之后,笑道:“原来阿会昆吾的女儿跑到长安来了,哥哥你还别说,那妮子真有几分野性啊,哈哈哈!”
迦旃林提也是莞尔,说道:“库莫奚人性情率真,那在草原上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库莫奚的女子,不但精于骑射,而且性格豪爽,并不比库莫奚的男人逊色。”
刘寄北叹道:“咱们先不说那个木昆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宇文邕真的和库莫奚人结成的亲家,那么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可是,怎么才能促成这桩婚姻呢?”
迦旃林提眼中闪过妖异的神色,看着窗外水一般的月色,淡淡的说道:“熟语说‘福祸两相依’,宇文邕一旦和库莫奚人和了亲,表面上看来好像是福,因为他有了库莫奚人作为后盾,可是,细想起来,他同时也和北齐和突厥人站成了对立面,咱先按下北齐不说,你也知道,突厥人一向和库莫奚不和,假如有一天,突厥人再次对库莫奚用兵,宇文邕难道会袖手旁观不成,既然不能,那就只有参战,若真如此,无疑将打破现在北周和突厥人之间的关系,到那时,只怕是祸而不是福啊!”
刘寄北经他一说,禁不住也沉思了起来,好一会儿才说道:“既然和亲的事情,对于宇文邕来说,福祸难测,那咱们只能看老天爷将来怎样行事了,至于眼下,还是该和宇文邕碰一碰面,如果他不反对,这无疑是哥哥的一个福音,咱们借此从葛都的手里取回《仿鸟迹》,但若是宇文邕不同意,那咱们也只好想其他的办法了。”
迦旃林提点头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第二天清晨,刘寄北醒来的时候,迦旃林提已经没了影子,刘寄北见到自己身子旁边摆着几个馍馍,知道这是迦旃林提留给自己食用的,于是就着一些清水,填饱了肚子,随后,洗了把脸,便走出了院子。
经过几个时辰的休息,刘寄北感到自己精神还不错,走在了巷子里,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原本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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