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见闻这般广博,实话告诉公公,这位便是精绝门主葛都。”随后,他又朝着葛都介绍道:“这位公公名叫何泉,乃是皇上身边的近侍。”
葛都翻了翻眼皮,朝着何泉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有说话,态度保持着一贯的傲居。
何泉此时见到葛都态度傲慢,禁不住有点生气,略带挑衅的扫视他一眼之后,朝着刘寄北说道:“皇上此时不在温室殿,也不知所为何,他今夜非要在承明殿休息,这不,杂家刚从承明殿回来,想把皇上最为喜爱的《左传》给他拿去。”
刘寄北一听,马上说道:“既然如此,公公快去取,在下和葛先生在此等候,等一会儿咱们一起去见皇上。”
何泉点了点头,随后,急匆匆的打开殿门,走了进去。
葛都看到何泉似乎对自己有点成见,便对着刘寄北低声问道:“山人刚才得罪他了吗?为何他对山人如此冷淡,连声招呼都不打一下?”
刘寄北心中好笑,暗道:那里是人家对你冷淡,分明是你倚着自己的身份,对人家代答不理的。
虽然他心中对于葛都的问话不以为然,但是,由于此时两人有生意要做,所以,他还是温尔一笑,答道:“你一定是误会了,何公公这人对谁都是如此,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葛都“哦”了一声,低下头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不再说话了。
没过多久,何泉拿着一个包裹出了来,对着刘寄北说道:“杂家把东西拿全了,咱们走吧!”
刘寄北朝着葛都使了个眼色,随后跟在何泉旁边,一边走,一边问道:“难道皇上每一晚都是单人就寝吗?”
何泉笑道:“那哪成啊!不过,最近由于皇上事情比较多,所以,大多的时间还是自己一个人睡。”
刘寄北叹道:“听说皇上一向很有节制,连皇后李娥姿在内,后宫嫔御,不过十余人?”
何泉点了点头,说道:“从古到今,若说最懂节制**的皇帝,就得数咱们的皇上了,不知有多少王公大臣,希望能将女儿嫁入宫中,可是,咱们的皇上从来也不松口,到如今后宫之中,仍是原来当鲁国公时的那些人。”
刘寄北在夜色中看了葛都一眼,见到后者一脸的忧郁,便叹道:“难道皇上一点都没有再充实一下后宫的意思吗?”
何泉忽然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看着刘寄北,问道:“你今夜是怎么了,为什么这般有兴趣谈论皇上的家室?”
刘寄北笑道:“实不相瞒,今夜在下来找皇上,乃是提亲来了。”
何泉一愣,好一会儿才道:“虽然皇上视你为心腹,可是你也不能全无分寸,所以,杂家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否则,说不定会因此而惹得皇上不高兴。”
刘寄北叹道:“来都来了,怎也要试一试。”
何泉看他态度坚决,于是,不在劝他,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抱着包裹,继续引路,向着承明殿走来。
等到了承明殿门口,何泉停下脚步,看到葛都和他们离开了一些,便偷偷对着刘寄北说道:“你知道这里以前住的是谁吗?”
刘寄北摇了摇头,于是何泉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胡喜,也就是那个慕容古月,他以前便是住在这里。”
刘寄北错愕了一下,好奇的问道:“皇上来到这里,难道是想睹物思人吗?”
何泉神秘一笑,叹道:“杂家也不知道,不过,自从白天你走了之后,皇上便来了一趟,说是要看一看,并且停留了好一些时间,而从这里出来之后,没想到晚上竟然又来了,并且还要住在这里,真是奇怪。”
刘寄北又问道:“那么,白天的时候,皇上在里面都做了些什么?”
何泉摇了摇头,叹道:“咱家那时候有事,没跟皇上在一块儿,等到杂家办完事之后,皇上刚好出了来,不过,杂家倒是瞧着皇上有点怪怪的。”
刘寄北“哦”了一声,疑惑的问道:“哪里怪怪的了?”
何泉叹道:“究竟是哪里,杂家一时又说不出来,等一会儿,你见到了皇上,自己去品味吧!”
说话间,何泉见到葛都靠了过来,于是有些厌烦的看了他一眼,接着闭上了嘴巴,敲了敲殿门,随后听到里面有人呼唤,便打了开来,走了进去。
葛都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殿门,心不在焉的对着刘寄北说道:“这位皇上也算是够勤勉的,都这么晚了,还要看《左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