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胡喜用罢早膳之后,只听房门一响,何泉走了进来,朝着他说道:“皇上有事找你。”
胡喜眼珠转了转,先是招呼何泉坐下,随后递上茶水,笑盈盈的问道:“大清早儿的,皇上找杂家做什么啊?”
何泉抿了一口茶水,随后把杯子放到几案上,淡淡的答道:“咱们都是皇上的奴才,主子有事,只管去便是了,那还能多问?”
胡喜表面上连连称是,心里却是不以为然,暗道:只有你这样的废物才肯一辈子让人家呼来唤去,老子可没你那般奴性,一旦时机成熟,老子必当龙腾九霄,君临天下。
他心中虽作此想,可眼下还得应承了何泉,于是毕恭毕敬的说道:“既是皇上召唤,那咱们便走吧,莫让皇上等着急了。”
何泉也不答话,由座位上站起身子,一扬手中的拂尘,当先走了。
胡喜看了一眼何泉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容,迈开步子,小心翼翼的跟了出去。
进了温室殿,胡喜一眼便看到宇文邕坐在龙书案的后面,捧着杯子,正在喝着茶水,而他的身后的屏风前面则站着何涌。
何泉和胡喜俩人施了礼数之后,何泉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宇文邕的身旁,站在龙书案头,躬着腰说道:“胡喜已经带到,皇上不是有事要吩咐他吗?”
宇文邕放下茶杯,点了点头,朝着胡喜温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朕有些想你了,叫你过来让朕看看。”
胡喜连忙施礼道:“皇上如此厚爱胡喜,直让胡喜感激涕零。”
宇文邕身后的何涌一听这话,立时满脸的不屑,眼睛盯着胡喜,鼻子里轻轻的闷哼一声,显然对于胡喜的说辞,极度的不以为然。
宇文邕回头看了一眼何涌,使了个眼色,随后,转过头来,冲着胡喜微笑道:“仔细的想一想,你被朕发现,带到了宫里,一晃儿都一年多了吧!”
胡喜低着头应道:“承蒙皇上恩宠,让胡喜能够得偿所愿的服侍皇上,到如今确实一年多了。”
宇文邕听完之后,嘴里轻轻的反复念叨哦了几遍“得偿所愿”,随后,忽然问道:“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胡喜你说说,朕待你如何?”
胡喜心中一怔,暗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他答道:“皇上不仅让胡喜有了足以自豪的安身之地,而且,还时时的惦记着胡喜,就算是胡喜的生身父母,也难及皇上对胡喜的好,假如还有来世,胡喜即使做牛做马,也怕难以报答皇上对胡喜今世的恩宠。”
宇文邕叹道:“其实何须用来世,只要你今世诚心对朕也就行了。”
说完之后,宇文邕拿起茶杯,轻轻地啜饮起来。
胡喜忽然心中感到很不安,不过,又不知哪里不对劲儿,于是低着头,一言不发,静待着宇文邕说话。
就在这时候,何泉忽然走了过来,胡喜听得出来,何泉的脚步声显得有些沉重,禁不住吃了一惊,暗道:他的步履沉重,显是体内真气充盈所致,他这是要干什么?
胡喜察觉到了这一点之后,情不自禁的有些紧张,弯着的腰也显得有些僵硬了起来。
当何泉来到了胡喜身边的时候,宇文邕忽然放下了茶杯,盯着胡喜冷冷的说道:“朕问你一件事,需要据实回答,否则,朕定不饶你!”
胡喜心神一颤,暗道:看来今天真的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要不然宇文邕也不会如此问我。
胡喜强自镇定,尽可能的把语气放得平稳,垂首说道:“但请皇上垂询,胡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有半点欺瞒。”
宇文邕叹道:“既然如此,朕问你,冷龙上人是你什么人?”
胡喜心中大骇,惶然答道:“谁是冷龙上人,胡喜不认识。”
宇文邕又叹了一口气,朝着何泉使了个眼色,后者立时闪电般伸出一只手,直扣胡喜的肩井大穴。
胡喜早就提防着何泉,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他对自己出了手,下意识的一挪身子,不自主的便使出了“踏雪无痕”的轻身功夫,一下子就横着溜出老远。
等胡喜站定之后,宇文邕立时森冷的笑道:“好俊的轻功啊,只怕连达奚震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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