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随后,转过脸对着冷龙上人试探着说道:“这位沙门可认识冯主薄?”
冷龙上人不耐烦地答道:“什么冯主薄,上人不认识,你不要再胡言乱语,趁早滚开,免得上人一时忍不住,动手杀了你。”
御夫看到冷龙上人一脸的凶相,知他不是在开玩笑,于是对着那对母女淡淡的说道:“没办法,看来夫人和小姐只好随我一起走路了。”
那女子抱着小女孩儿,虽是一脸的委屈,但是,并不敢发作,弓着腰站了起来,从牛车里面下了来。
冷龙上人阴测测的说道:“这不就万事大吉了,非得浪费上人好多口舌。”
御夫带着那对母女站在道边,冷龙上人看了他们一眼,心道:活该你们倒霉,若是在平时,上人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夺了妇孺的牛车,可是今天没办法,这里离着凉风台还很远,上人扛着那俩草包多有不便,没奈何只好做一回有**份的事情了。
他掀起车帘,自行坐在御驾的位置上,一抖缰绳,吆喝着便要驾车走开。
忽听道旁那女子说道:“此处离着城内不远,咱们或许可以先回去,找到相公,再弄辆车,然后再走?”
那御夫小声答道:“那又何必呢?依在下看,还是继续赶路吧!”
那女子急道:“此地离着安宁郡路途遥远,如果走着回去,我倒是可以一试,但是怜儿如此幼小,恐怕她一定吃不消,我看还是先回城吧!”
御夫倏地一变脸色,阴沉沉的说道:“咱们先不要争论了,等他走了再说。”
冷龙上人在车内听着奇怪,暗道:听着他们彼此说话的语气,怎么一点都不像似主仆的关系,真是莫名奇妙。
他虽然有点好奇,但是,一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没办,便不再耽搁,催动牛车,开始赶路。
没走出多远,冷龙上人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连串的惊叫,于是从牛车上跳下来,往回一看,禁不住吓了一跳。
只见不远处,那个御夫手里拿着一柄匕首,已然把那女子掀翻在地,正要往下刺,而那女子一手护着旁边的孩子,一手则紧紧地抓住御夫的手腕子,拼命的阻拦下落的匕首。
冷龙上人一看到这里,心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那御夫要杀死妇人?
看到那女子形势危急,冷龙上人连忙赶了上前,岂料还是晚了一步,那御夫已然把匕首插在了女子的前胸上。
冷龙上人大怒,抬起一脚将那御夫踢开,然后踩在他的脸上,问道:“你这厮为何残害你家主母?”
御夫吃了冷龙上人一脚,肋骨顿时断了几根,一时间疼得没法说话,只得不住的抱拳作揖,看情形似乎怕得要命。
冷龙上人毫不怜悯,转过头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子,只见那把匕首正插在胸前要害,显见是活不了,于是抓紧时间说道:“这厮为何要杀你?”
那女子一只手捂着伤口,一只手将惊恐万分的孩子拉到身旁,有气没力的答道:“我也不知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本来还以为他会安排我们回到安宁郡,谁曾想他看到你走远了,竟忽然一变脸,拿出匕首想要杀死我们。”
冷龙上人移开踩在御夫脸上的脚,让他得以好好的喘气,随后凶狠的说道:“你这厮究竟为了什么要杀她们,乖乖地从实招来,否则,上人便活活的把你剥了皮。”
御夫听他说得认真,知道不是在说假话,于是诚惶诚恐的答道:“只要上人能饶了小人,小人一定实话实说,绝不敢有半点蒙骗。”
冷龙上人“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有话快说,上人在这里听着呢。”
御夫挣扎着坐了起来,然后跪在冷龙上人面前,小心翼翼的说道:“上人有所不知,小人其实是受了她丈夫的委托,才下此毒手的,否则,就算是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绝不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女子似乎也想挣扎着坐起来,可是动了动身子,伤口处流出的血便更多了,于是,她只好作罢,强忍疼痛,怒声说道:“你这小人在说谎,我和相公相敬如宾,他为何会杀我?”
那御夫连忙扭头对她说道:“非是小人说谎,夫人你是有所不知,冯主薄之所以要杀你,完全是因为他迷上了一个女人,为了讨那女子欢心,他便决定将你们母女送回安宁郡,不过,在临行之时,他曾秘密的嘱咐小人,不管什么原因,如果夫人和小姐半路里不想走了,那么他便让小人杀了你们母女,以便于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