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这里,那人便也叹道:“师傅这般解释,弟子便明白了。”
冷龙上人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所以说,如果宇文护肯舍掉钱财,让阿史那库头满意的话,那么他回去了之后,一定会替北周说尽好话,即使是木杆可汗有所怀疑,但是碍着这位堂弟的面子,最终还是会打消联合北齐的念头,如此便解除了北周的危机。”
那人赞叹道:“经师傅这么一分析,弟子顿开茅塞,看来,宇文护打的就是贿赂阿史那库头的主意。”
冷龙上人又问道:“宇文宪年纪虽不大,但据听说做人很有一套,他既然知道你是宇文护的替身,怎会和你一起去见阿史那库头?”
那人叹道:“宇文护这人虽然没什么大才,但是心思却很厉害,他也猜到这一点,所以来了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可谓是一石二鸟,天衣无缝。”
冷龙上人疑惑的问道:“他有这么厉害吗?你倒说说看,他怎么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又如何一石二鸟了?”
那人解释道:“宇文护虽是没有和弟子明说,但是弟子心中明白,他拉着弟子去见宇文宪,并在宇文宪的面前,故意说出了弟子和他之间的差异,这是在迷惑宇文宪。”
冷龙上人不解的问道:“宇文护何必多此一举,难道他就不怕宇文宪将他有替身的事情宣扬出去?”
那人道:“宇文护为人十分多疑,常常是以己度人,在他想来,自己若是瞒着宇文宪,一旦后者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定然会对他猜忌,所以,干脆将替身这件事情告诉宇文宪,这样一来,即可以彰显他有多麽的光明磊落,又可以拉拢宇文宪,让其有一种亲近的感觉,从而对他更加信任,以便于今后甘心的被他所用。”
那人也许是说得口干了,清了一下喉咙之后,这才接道:“另外,宇文护深知宇文宪的脾气,了解他性情稳重,办事凝练,不是一个藏不住秘密的人,也知道他从不搬弄是非,所以,宇文护才肯透露我这个替身给他。”
冷龙上人插嘴叹道:“听你这一解释,这个宇文护确实有过人之处,城府能够达到他那种深度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办到的。”
那人点了点头,说道:“弟子看得出来,宇文护这一招的确有用,当宇文宪知道弟子是宇文护的替身之后,不仅对他这位堂哥更加俯首听命,而且连看着宇文护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冷龙上人奇道:“怎么不一样了?难道还会抛媚眼吗?”
那人笑道:“那倒没有,不过在宇文宪的眼神中,那种崇拜和亲切的劲头,就连弟子瞅着都觉得过分。”
冷龙上人也笑道:“不要再说这些了,话题都扯哪去了?徒儿还是言归正传,说一说宇文护随后是怎样让宇文宪甘为他所使的?”
那人止住笑声,正色道:“由于有了替身这个秘密作为前提,宇文护在察觉到宇文宪对他再也不设防之后,便告诉了他关于自己的计划。”
冷龙上人好奇的问道:“宇文护的计划,徒儿说来听听,看他有什么惊人的举动?”
那人哂道:“其实所谓的计划,那都是糊弄宇文宪的把戏。”说到这里,他回忆了一下说道:“宇文护告诉宇文宪,为了大周的安危,明天他甘愿冒着风险,会和宇文宪一起去见阿史那库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需要我这个替身,也为他做一些事情。”
冷龙上人这一回没有插嘴,示意那人继续往下说,于是,那人接着说道:“当时,宇文护语重心长的跟宇文宪说,明天便是他前往建章宫旧址安抚将士的时间,本来都是约定好了的事情,如果他中途变卦,没有按着约定和将士们见面,那么很有可能会乱了军心,对此,他个人荣辱是小,可是,失去了军心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所以,他拟定了个计划,一方面会跟着宇文宪前去和阿史那库头会面,另一方面会命弟子留守大冢宰府,必要时代替他前往军营,并且吩咐独孤楷等人随同,凭着弟子和他如此相像的模样,再又身边簇拥着他的那些亲信,将士们即使是和弟子见了面,也定然分辨不出真假,还以为真是大冢宰来了,所以,绝不会发生什么动荡,如此,便两全其美了。”
冷龙上人笑道:“其实这倒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他若真能这般想,倒不失一个担心社稷的国之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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