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旃林提目送着农人走远之后,对着葛玦说道:“咱们歇了半天,有了精神头,应该继续赶路了。”
他一边说着,一便要站起身子,孰料,也不知怎的,冷不丁的竟然一下子没站起来。
迦旃林提立刻面色大变,身子软绵绵的倚在树干上,吃惊地说道:“那酒水中有毒!”
葛玦此时似乎毫不惊奇,冷冷的看着迦旃林提,淡淡的说道:“你中的毒名叫‘缚龙散’,没想到吧,你竟然步了匠帅拔佩的后尘?”
迦旃林提又试了试自己的气力,依然显得软绵绵的,不禁长叹一声,疑惑的问道:“这毒可是你下的,为何我一点都没察觉?”
葛玦好整以暇,伸了一个懒腰,悠哉悠哉的由地上站了起来,走到迦旃林提面前,淡蓝色的眼中异彩连连,看着迦旃林提正色道:“大国师目光如炬,若我施毒怎能避开你的法眼?”
迦旃林提叹道:“原来是那农人投的毒,怪不得他的举止那么怪异,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他怎会有你们葛家的独门毒药?”
葛玦眼光四处收索,叹道:“其实我和你一样的诧异,那农人我也从没有见过,不知他为何会有我们葛家的‘缚龙散’。”
迦旃林提面上的表情极度复杂,无力地问道:“你是不是事先就知道那酒水中有毒,所以你不喝?”
葛玦点了点头,说道:“‘缚龙散’本来无色无味,如果参在水中,即便是我也辨别不出,可若是将它和酒水参合到一块儿,便会产生一种奇特的酒香,那味道闻起来更加浓烈。刚才,那农人故意将酒水溅出桶外,我一闻便已经知道酒水中已是参和了‘缚龙散’,故而,我强自忍着口渴,没有去喝那酒水。”
迦旃林提叹道:“原来故事是出在这里,难怪我一无察觉。”接着,他盯着葛玦问道:“我现在已是骨软筋酥,你想拿我怎么办?”
葛玦“嘻嘻”一笑,刚想回答,忽听旁边树丛中有人应道:“其实你心里明白得很,又何必问他?”
迦旃林提脸上神色变化不大,扭头去看,只见一个人拄着双拐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葛玦瞧清了来人,恍然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叔父买通了那农人,在酒水中下的毒啊!”
葛城架着双拐,好似飘飘悠悠的鬼魂,瞪着一只独眼,走过来对着葛玦笑道:“你倒是很机灵,一闻便知道那酒里参和了咱家的宝贝。”
葛玦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指了指瘫软的迦旃林提说道:“如今他已是肉在俎上,我们该怎样处置他?”
葛城面色一整,对着葛城肃然道:“我们为何要处置大国师,难道我们和他有仇吗?”
葛玦一愣,却听葛城接着对迦旃林提叹道:“其实,你我本是旧识,尽管当年有一些误会,可也不是什么解不开的仇恨,如今彼此都这般年纪,一些事情早该看透了,有商有量来解决事情,有什么不好,何必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兵戎相见。”
迦旃林提神色古怪,静静的看着葛城,漠然的说道:“你真是这般想的?”
葛城一脸的诚恳,点了点头,真切的说道:“言为心声,绝不敢参杂半点虚假。”
迦旃林提大不以为然,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问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接下来该商量些什么?”
葛城看了葛玦一眼,郑重其事的对着迦旃林提说道:“我知道你用独门手法封了玦儿的穴道,不如我们就此做个交易,你解开玦儿的穴道,我帮你解毒?”
迦旃林提思忖了一下,答道:“那‘仿鸟迹’秘笈的事情怎么办,没了葛玦,你们又怎会将它平白的还我?”
葛城以杖击石,敲得叮当作响,只听他说道:“我以人格担保,一旦遇到了我兄长,定会求他把‘仿鸟迹’秘笈送还给国师。”
迦旃林提干瘪的脸上现出感激的神色,深陷的眼窝中,神采湛然,他的嘴唇动了动,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葛城瞧看。
葛城被迦旃林提看得久了,禁不住脸上生痒,心里发毛,疑惑的问道:“大国师如此看我,不知所谓何意?”
迦旃林提忽然间再也忍俊不住,极为难得的大笑了起来。
葛城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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