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石眼珠儿转了转,跟着瞟了一眼自己的酒坊,笑道:“你张道爷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爱惜羽毛就跟爱惜身家性命一般,师弟我对此早就心中有数,呵呵呵呵,所以,我又怎会让你去干那等下三滥的事情。<-》”
道人闻言,绷紧的脸立时松缓了下来,可是,当他听到刘玄石接下来的话时,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正因如此,咱们就算是去偷,也要偷个值得的,免得白白败坏了名声不是?”刘玄石不以为然的跟着说道。
那道人连连摆手,说道:“你莫要再糊弄贫道,咱们兄弟多年,你要做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刘玄石“嘿嘿”一笑,随即肃然道:“师兄不是答应了陈茜吗,那你就得听我的。“
道人无奈,试探着说道:“你要让我作甚?”
刘玄石叹道:“经过今天的事情,有个人已是惊弓之鸟,咱们只需到他老巢转悠一遭,探听一下消息而已。”
刘寄北辞别了刘玄石之后,回到自己之前看见白影的地方,眼光延伸到了巷子的深处,心中生出担忧,忖道:如果那人真是葛玦,恐怕独孤伽罗就不会太安全了。
随即他又联想起迦旃林提,暗道:那一日我和独孤伽罗离开了草庐,也不知后来怎么样了,如果刚才那人是葛玦的话,说明迦旃林提那天并没有占到便宜,不过,他武功高强,按理说应该不会遭了什么不测。
其实,刘寄北对迦旃林提并无恶感。尽管在蒙州的时候,迦旃林提曾经胁迫杨素,逼迫刘寄北交出《光相如是观》的密谱,可是由于杨素的计谋,迦旃林提并没有索要到好处,相反的倒是被戏耍了一番,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刘寄北并不恼怒迦旃林提。等到了后来,葛玦掳走独孤伽罗,若是没有迦旃林提的帮忙,刘寄北想要救回独孤伽罗,实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事情,也正因如此,在某种程度上,刘寄北还是有些感激迦旃林提的。
如今,既是怀疑自己看到了葛玦,刘寄北便情不自禁有点担心起迦旃林提的安危来。
其实,这也是他不想前往刘玄石酒坊其中的一个原因,他打定主意要探个究竟,看一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葛玦,如果真的是葛玦,他无论如何也要设法知道迦旃林提究竟怎么样了。
刘寄北走进巷子,虽是感到腹中饥饿,但因为心中有事,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他将心神提升到空灵的境地里,眼神不住地搜索,来来往往的行人虽然颇多,却丝毫不能干扰到他感知的触角。
顺着巷子走了没多远,便到了一处丁字路口,刘寄北停下脚步左右看了一眼,见到右边的巷子商铺林立,行人也较多,而左边的巷子则显得比较冷清。
刘寄北面朝右边,向远处看了看,估摸了一下自己的方位,这才明白了右边巷子里人多的原因。
如果顺着右边的巷子往前走,很可能会走到长秋宫,这一带蛮夷混杂,商贾云聚,老百姓相互间交换的物品较多,所以才透着热闹。
左边的巷子居住的大多是一些穷苦人家,白天的时候,各家的主人又都打杂谋生去了,所谓雀走巢空,故而,里面透着冷清。
刘寄北心中不禁生出感叹,同样是毗邻的巷子,里面的境况大不相同,贫与富之间竟然只隔了一个路口,由此可见,人世间情境变化之诡异。
刘寄北闭上眼睛,仔仔细细的品味了一下自己的直觉,隐约间意识到该往左边行进,于是,他倏然睁开眼睛,信步进了左边的巷子。
随着对巷子的深入,刘寄北竟是越来越有些不安,这种情形对于他来说,确实很少见。
他这个人虽然经历的事情不算太多,但是很少有感到害怕的时候。尤其是他呆在少林名僧慧光大师身边多年,耳濡目染的尽是对因果诠释,早就对生死看淡了许多,然而,此时他却是有着一种莫明的恐惧,具体为了什么,他并不知道,只是隐隐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刘寄北提高了警惕,一边审视着巷子两旁重重叠叠的屋宇,一边提防着稀稀疏疏的来往行人,不知不觉间,逐步来到了巷子的尽头。
刘寄北停下脚步,朝着两边看了看,见到此处的房屋与其他的地方并无分别。随后,他又向着前面瞧了一眼,触目的则是一个孤立的院落。由于院门紧闭,里面的情形根本无法看见。
刘寄北的不安并没有因为到了巷子的尽头而消失,相反的变的更为强烈。他有一种冲动,很想弄开面前的院门,走到里面一窥究竟,可是他明白,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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