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竟是十分罕见的龙头杆棒,不但招式神出鬼没,而且配合起来仍然是天衣无缝,这使得尉迟运一出手便加着十二分小心。
尉迟运眼见着侯万寿躲过了自己一掌,心知他必有后招,果不其然,这家伙立刻便回敬了自己一记镔铁龙头,只听龙头挂着的风声,便知道如果被它撩上,不死也得受重伤。
尉迟运表面上生得粗豪,心底下却是十分细致,凭着武人千锤百炼而成的常灵xing,觉察到侯万寿的龙头飞向自己的一刹那,身后面也是锐气逼人,心知肚明,一旁的侯龙恩配合着他兄弟也对自己施了暗算。
尉迟运心中凝重异常,手底下却并不含糊,窥得准当,猛然一哈腰,不失时机的避开背后飞过来的枪头,同时铁掌一翻,便去捉拿飞来的镔铁龙头。
尉迟运看似简单的这一哈一抓,实际上却是需要极为丰富的临敌经验以及过人的武功和胆识的,既要对自己的武功自信,又要对时机把握的极为恰当,否则不是被龙头击中,便是被枪头刺伤,正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侯龙恩眼看自己的镔铁枪头落了空,于是一抖软索,使了个巧劲,那个枪头竟然倏地凌空打了个旋,闪电般刺向了哈下腰的尉迟运的肩头,这一下可大出所有人的意料,周围眼尖的羽林军有几个已然出惊呼,提醒尉迟运小心。
尉迟运本是以为避过了侯龙恩的枪头,运足功力,伸出五指,一把便捉住了侯万寿的龙头。
侯万寿看到自己的龙头被捉,不惊反喜,嘴角显出一丝冷笑,心道:就怕你抓不牢呢!当下全力一拽软索。
尉迟运牢牢捉住龙头之后,先是感觉手掌一痛,猛然醒起龙头之上似乎有两撮锐利的龙须,手上的痛感定时龙须戳刺所致。
尉迟运虽然意识到了这些,可他怡然不惧,暗道:爷爷的手掌硬如铁石,还怕你这两根铁刺不成。他的脑海中刚闪过这样的念头,就觉得手掌一紧,一股大力拽着龙头将要脱手而出,与之俱来的则是掌心中痛感加剧。
然而更令尉迟运想不到的是,就在他紧握龙头抗衡侯万寿的拽扯之时,自己的左肩倏然一阵巨痛,已是被一件利器插个正着。
尉迟运先是右手掌受到暗算,接着左肩又受到重创,然而他竟然还能临危不乱,嘴中闷哼一声,也不直腰,闪电般原地打了一个对转儿,连着枪头的软索顿时在他身上缠了半圈,还没等侯龙恩将枪头撤回,尉迟运大笑一声,伸出左臂一把抓住了软索。
尉迟运打转的时候,并没有松开握着的龙头,侯万寿不如他力大,竟被扯得向前打了个趔趄。
等到侯万寿堪堪稳住身子的时候,数十柄早就蓄势以待的长矛不约而同的抵在了他的身上,得手的羽林军纷纷鼓臊,瞧这情形只要尉迟运一声令下,侯万寿的身上顿时会多出数十个窟窿。
另一边的侯龙恩本正和尉迟运较劲,希望由尉迟运手中夺回软索,可是转眼间便看到侯万寿已然被擒,禁不住长叹一声,颓然松手,放弃了挣扎,接着他也被羽林军控制住了。
尉迟运先是反臂一把拔出插在左肩上的枪头,痛得他眉头轻轻邹了一下,接着看了看枪头,见到一尺来长的枪头上一少半染了血,心知肩上插得颇深,当下也不说话,随手将枪头扔在了地上,然后慢慢松开了紧握着的右手,一看之下,微感得意,只见刺得自己手掌生痛的东西果然是龙头上的短须,那短须尖锐明亮,手掌却只被刺得红,并没有破溃,显见自己苦苦修习的铁掌功夫没有白练。
尉迟运喝令把侯氏兄弟绑好后,向着焦子顺那边望去,一看之下,刚才那点些许得意顿时荡然无存。
尉迟运自视为高手,也知道焦子顺是个绝顶高手,可是由于从没见过焦子顺出手,尽管这位伏凤法主的轶闻很多,传的神乎其神,但是在他心中还是有几分疑惑的,心想他武功纵然高过自己,也不会强了太多,可现在身临其境的这一看,才知道盛名之下实无虚士。
此时,许常善已将“火离神功”挥到了极致,通红的两只手掌翻飞之间,热浪重重,几丈之内,炙热难当,一众羽林军受不住热毒的侵袭,不得不离得老远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