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5-27
杨忠和达奚武相互间交换了一下眼色,达奚武说道:“刘壮士不要误会,非是不信你的述说,只是大家觉得这里面有太多的疑惑,一时间难以尽数明白,所以,大家才显露如此神色。”
杨忠则问道:“听你话中的描述,似乎何氏昆仲对皇上颇为不尊,不知是这样吗?”
刘寄北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尤其何涌对皇上甚为轻视,毫无尊卑之分。”
达奚武又了一眼杨忠,而后说道:“何泉和何涌本是太祖皇帝收养的一对孤儿,少年时被太祖送走学艺,有所成就之后,哥俩回到了太祖身边,时值太祖挂念寄养在大将李贤家中的当今皇上,于是把何氏兄弟也送到了李贤家中,作为皇上的近侍。大约在一年前,皇上继位,这哥俩也一起随着入了宫,极为难得的竟然都自愿接受宫刑,各以太监的身份陪伴皇上。”
他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对着刘寄北说道:“刘壮士,你说这般忠心耿耿的侍从,会对皇上不敬吗?”
刘寄北默然,心里不禁暗自嘀咕:难道是我的感觉错了?也许何氏兄弟和宇文邕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彼此间已是没有了那么多的礼节,浑然如同一家,不再有尊卑之分?
想到了这里,他又觉得不对,即使是亲兄弟面对宇文邕时,也该有君臣之别,正所谓君为臣纲,关系再熟稔,也不能乱了规矩啊!
刘寄北正胡思乱想之际,杨忠安慰大家道:“何氏兄弟一直是皇上身边最受宠爱的近侍,奏章被他们收起来,就如同落到皇上手里一样。况且,当时也许真是皇上疲累了,想等到晨起的时候再行审阅,不管怎样,大家都已经尽力了,徒自在此多想,也全无好处,天明之后,大家一上早朝,事情便会分晓。”
达奚武忽然想起一事,奇怪地了一眼杨忠,后者觉得他神色异样,便问道:“义兄可是想到了什么?现在也没有别人,想到什么尽管说出来,我们还可以参合参合。”
达奚武迟疑了一下,随即对着杨忠道:“这几日朝会之时,兄弟也都参与,你可曾发觉皇上有什么异常?”
杨忠想了一想,摇了摇头叹道:“除了言语少了很多,并没有什么与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达奚武叹道:“皇上自从登基以来,虽然大多依着大冢宰,但若是关系到重大的决策,尤其是和大冢宰有了分歧时,皇上还是会恰如其分的说上几句,往往能够选出两全其美的方法。可这几日,朝堂之上大冢宰一人独揽话语权,皇上则一直保持着缄默,初时我尚是没有特别在意,不过后来便觉得有些不寻常了。”
他说到这里,着杨忠,语气有些古怪的问道:“义弟没有发现皇上这几日胖了许多吗?按理说正值多事之秋,就算皇上胸襟开阔,但事关国家命脉,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如此啊!”
杨忠听到这里,也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许久方才叹道:“听到义兄这么一说,我心里也犯起了糊涂,皇上这几日确实显得有点异常,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一时间又很朦胧,叫不准个所以然来。”
达奚武断然说道:“没什么叫不准的,也就一句话,现在的皇上不像原来的他了。”
他说完,眼光扫过在场的人,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达奚震忽然说道:“父亲切勿武断,没有真凭实据的话,实在是说不得呀!”
达奚武意识到了儿子的提醒,不禁长叹一声,说道:“无论皇上是怎的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已然尽了力,事情能否有所回缓,就老天怎样办了。现在将近五更时分,再没多时便该上朝了,我和震儿就此与大家别过吧!”
达奚武说完,却见达奚震并没有走的意思,便疑惑的了他。
达奚震迟疑了一下,而后对着达奚武说道:“父亲还是先回吧,我想留下来和刘兄说点事情。”
达奚武一怔,随即醒悟,“噢”了一声之后,同其他人再一次打了招呼,便扬长而去。
达奚武一走,杨忠也紧随其后离开了书房,不过杨坚却是留了下来。
年长的走后,剩下的三个人便少了许多拘束,一直站着的达奚震和杨坚也各自找来座位,围着刘寄北坐了下来。
达奚震即使是坐着也极为标挺,而杨坚则有着一份深沉大度,同这俩人相比较,刘寄北的坐姿倒很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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