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刘奇松开了手,眼神满是忌恨,紧紧地盯着刘寄北。
刘寄北意识到有人在恶毒地着自己,便向刘奇来,俩人目光相遇之后,刘寄北浑不在意地将眼神又移向了别处,并且淡淡的说道:“不成其事,反受其累,唉!害人之心真的不可有啊!”
刘勇狠狠地瞪了一眼刘寄北,转身便想离开,不料他身形一动,已是有一条古铜色肌肤的壮汉拦在了身前,只听壮汉瓮声瓮气的问道:“事情还没完呢,你要到哪里去?”
刘勇知道壮汉名叫赫连拓疆,见他横栏在自己的身前,禁不住将早已要压制不住的怒火发了出来。
刘勇想也不想的当胸一拳向着赫连拓疆打来,口中怒喝道:“滚开,爷爷要出去!”
孰料壮汉对他携怒而发的一拳全然没有躲闪的意思,蒲扇般的大手倏地抓向了刘勇的脉门,而他的另一只大手早已化成饭钵般大小的拳头,照着刘勇的面门而来,只听他回敬着说道:“滚回去,爷爷不让你走!”
刘勇自恃勇力,先前发出的那一拳倏地一缩一进,化拳为掌,在赫连拓疆跟进的那一拳还没打上面门之际,已然和赫连拓疆对了一掌,只听“嘭”的一声,劲气四溢,带得俩人衣衫猎猎。
交手之后,赫连拓疆上身接连晃动了几下,而刘勇则退了一大步,相较之下,刘勇比赫连拓疆的功力要逊上一筹,也正因为他不敌赫连拓疆,就着退后的势子,不失时机的躲过了赫连拓疆打向他面门的另一拳。
刘勇将翻腾的气血压了压,心头大吃一惊,暗道:这个蠢东西好厚实的劲力啊!
忽然间他似乎明白了独孤楷为什么要求和。独孤楷眼光独到,想来早已暗中窥视到着屋内有好多高手,一旦大范围动起手来,只怕屋里包括他在内没有一个人能逃出去与独孤楷汇合,因此在不得已之下,独孤楷只好做出了刚才的决定。
想到了这里,刘勇心里先前因为刘封的死而激发的怒气,竟是一扫而空。
这一次篡夺功劳的计谋实是刘勇想出来的,当他得知宇文神举和王轨将要带人经过淅阳郡城的时候,献媚心切便生出这条毒计来。按着他的计划,先是派人将羽林军安置在军营,王轨和宇文神举必定有一人不放心,会随着赶去军营,这样的话就将宇文神举和王轨分了开来,接着在路上伏击由军营赶回来的那个人,而宇文神举和王轨之间没有去军营的人则会被请来吃酒,酒席宴间能将其毒死更好,毒不死则击杀之。
按着刘勇的想法,既定的计谋实在是天衣无缝,可他没想到其间竟是出了好多纰漏。先是没料到王轨能够在亲兵的拼死护送下脱离险境,并且还击杀了刘封;接着他也没想到随着宇文神举一起来到驿馆的人如此之多;再者他更没有想到这些人中竟有刘寄北这样的高手,就连强横如独孤盛般的人物也在一照面之间便被抓住。
此刻,当刘勇又见到了赫连拓疆的武功后,更是懊悔不迭,心道:这是何苦由来,不但没能让独孤盛得到丝毫好处,还弄残了他的左手,老二更是为此丢掉了性命,唉!这是何苦由来啊!
就在刘勇自悲自苦的时候,刘寄北靠近独孤盛,扯下他身上的一块衣襟,递给他说道:“把你的手包好,要不然你会因流血过多而死掉的。”
独孤盛怨恨的着刘寄北,接过那片衣襟草草的缠在了左手上,由于疼痛,他的前额上已是浸满了汗珠,可他也算是硬朗,竟没有发出一声痛哼。
刘寄北见到独孤盛将左手包扎已定,丝毫没有在意他怨毒的眼神,伸手捉住他的右腕脉门,接着轻轻地收起了“王霸”,淡淡的说道:“等一会儿出了这里,我自会放了你,现在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独孤盛下意识的挣了一下,孰料刘寄北忽然迸发劲力,独孤盛顿时觉得半身麻木,禁不住闷哼一声,知道自己此时如肉在砧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颓唐之余便放弃了挣扎。
刘寄北控制住了独孤盛之后,便对着宇文神举说道:“这里丝毫没有待客的气氛,依宇文将军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宇文神举笑道:“不错!不错!这里肮脏污浊,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刘寄北扯着独孤盛来到了门前,其他人跟在了他们的身后,鱼贯走出了驿舍来到庭院中,独孤楷淡淡的扫视了一下独孤盛之后,将大手一摆。
独孤楷后面的兵将顿时闪开一条出路,只听独孤楷阴阳怪气的对着刘寄北说道:“你可要好生照料自己,我会在长安日夜恭候你的大驾。”
刘寄北面无表情的叹道:“有劳你如此挂念,不过,就算咱们俩要叙旧,也得等我到了长安再说!”
独孤楷又了背在刘寄北身后的那口刀,喃喃自语道:“不是我有意挂念你,而是我的刀在挂念你的那口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