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使得还有模有样的大枪早已章法大乱,四周围攻他的那些羽林军瞧准机会,七手八脚地也将他从马上掀了下来,随后,一拥而上,三两下便将他绑了。
王轨并没有因此而昏厥,刀削般的眉毛挑得老高,一双眼睛瞪得溜圆,薄薄的嘴唇已经抿成一条弧线,胸膛不住的起伏,鼻息十分粗重,显然是气得够呛,只是没人知道王轨究竟是为了被俘而生气,还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那些已经进到谷里,但还没有深入其中的北周羽林军,有些人到这些变故,便再也不肯停留,转过身子没命似的向来路奔去,岂料就在这时,峡谷两边的岩壁上,竹丛矬柏之后乱箭齐发,那些慌乱的北周羽林军被射了个措手不及,人马纷纷被射中。
本来已经够乱的北周羽林军,此时受到了突然的袭击,更是乱上加乱了,大多顾不清东南西北,亡命地四处乱窜,人喊马嘶,惨叫连连,一时间,宇文神举口中的这处神仙居住的地方竟成了人间炼狱。
刘寄北躲在右边岩壁上的一处山洞内,到山谷内的惨状,不禁一阵唏嘘。
小山洞正是他踏进山谷之后无意间发现的那个岩洞,洞口虽然狭小,但是里面却十分宽敞。
他进到洞穴之后,感受到里面深处吹来了略带湿气的暖风,知道这处洞穴一定另有开口。
他此刻根本无暇研究洞穴有多深,也顾不得探一探洞内是不是真的有穴居的野兽,一颗心仍是着意于外面的形势上。
他伏在洞口屏住呼吸,审视着外面的动静,虽然觉得很惨淡,但也知道凭一己之力,实是杯水车薪,即使将他也搭进去,恐怕到了最后还是于事无补。
此时,他心中十分清楚,任谁已无法挽回北周羽林军如山倒的败势,所以,他只好强行忍耐,只得作壁上观,以此来暂时的保全自己。
刚才,刘寄北在撞翻健马之后,眼见着此举已然奏效,暂时的缓解了宇文神举和王轨的压力,心中着实为此高兴了一会儿,然而当他到,转眼间又有无数受到迷惑的羽林军朝着他冲来,不禁颇感无奈,为了尽可能的避免伤及无辜,所以他决定暂避锋芒,先躲一躲再说。
他主意打定,便不再停留原地,展开轻身功夫,在那些发了疯似地羽林军中闪电般的穿来穿去,一直到了岩壁之下,迅速展开壁虎游墙的功夫,飞快地爬了上去,转而才进到了洞内。
见到主将被擒,又遭箭雨,头脑清醒的羽林军能逃的则逃,逃不了的不是被射倒,便是被踩死,还有的则干脆躺在了隐蔽的地方倒下装死。
而那些被香气和歌声迷惑的羽林军,有的是和清醒的羽林军自相残杀而死,有的迷迷糊糊之下投了溪水,还有的则昏倒在地上。
没过多久,原本气势汹汹的五千羽林军死的死、晕的晕、逃的逃,山谷中尚能站着的羽林军已是寥寥可数了。
忽然,山谷里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呼哨声,紧接着刘寄北便到岩壁上扔下了数不清的绳索,以此同时,就在密集的竹丛和矬柏之后,闪出条条人影,纷纷顺着绳索滑到了谷底。
刘寄北见到如此情形,正是目瞪口呆的时候,那些已然到了谷底的人,便开始发出声声呼啸。
一时间,山谷骤沸。
就在阵阵的嘈杂声中,一条袅袅娜娜的身影已是慢慢的踱进了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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