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捉我,我也是一样要走的,索性快马加鞭,就别在这里磨蹭了。
独孤罗双脚一磕马腹,忽然催动马匹,奔着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来时的方向就下去了。
伽罗大吃一惊,脑海中飞快的闪过疑问:他是怎么了?脑子出问题了吗?竟是做出这等荒唐事。
可当她见到一身缁衣的陆令萱如同幽灵一般的紧随着独孤罗而去的时候,忽然明白了独孤罗的心思,心里生起感激之情,不由自主地朝着独孤罗离去的方向喊道:“大哥哥,我们会去你的!”
她话一出口,禁不住又自后悔,连忙掩住檀口,暗道:我本是想告诉他,会去洛阳他的,可我这么一喊,更是让陆令萱以为他是我们的贼头儿了。
她想到这里,便又要喊话,却见尘土飞扬处,早没了独孤罗和陆令萱的影子。
郁久闾遗长出了一口气,暗道:多亏了独孤罗这个傻瓜引走了陆令萱,要不然今日十有**难以走脱。瞧着陆令萱离去的迅捷,并不比奔马慢,若她真的留下来捉拿我们,就算是我功力鼎盛的时候,也未必是她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这副样子。
伽罗呆呆的站在路上,凝视着独孤罗离去的方向轻轻地说道:“他根本就不会武功,也不知能不能在那恶婆娘的手上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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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和她的两位师兄按着独孤罗的意思渡过了黄河,却没有在滑台镇内驻留,而是在滑台边上的一个小村子呆了下来
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赫连拓疆需要疗伤,而郁久闾遗也急需调养,为了不惹人注意,自然是找一处偏僻的地方安置下来,等到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都恢复的七七八八之后再走也不迟。
三个月后,郁久闾遗恢复了功力,而赫连拓疆的伤势也好了许多,差的只是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由于在小村子里呆得时间过长,三个人也都觉得厌烦,于是三人离开了村子,继续南行。
前一段日子,三人经历了许多意外之事,所以变得很是低调,尽管一路上仍然抱着游玩的心态,但谁都尽量避免张扬。
一道上,三个人饱览名山大泽,品尽中原风土人情,倒也落得个逍遥快活。
伽罗三人刚从小村子出来的时候,便听说了如今的北齐皇上已经不是高殷了,而被他的叔叔高演取而代之。
据说,就在高演登基的几天前,原本硬朗异常的赵道德莫名的得了重病,整日的呆在了家里,就连上朝都成了问题。
这位最不同意高演当皇帝的大臣一旦窝在了家里,其他的对高演登基有意见的大臣便都三缄其口,谁也不说话了。
另外,促成高演登基最主要的原因是得到了娄昭君的支持。
这位太皇太后之所以下旨罢黜了高殷母子,是因为皇太后李祖娥在宫中使用蛊术诅咒娄昭君,幸亏被祖铤大人意外察觉了此事,及时的禀告了太皇太后娄昭君,使得太皇太后免遭蛊毒之害。
高殷即被罢黜,跟着是祖铤、刘桃枝等一帮大臣苦口劝进,高演推辞不过,只得勉为其难的做了皇帝。
他把高殷改封为济南王,娄昭君又变回了皇太后,而原来的皇太后李祖娥则称为文宣皇后。
当伽罗三人由百姓口中知道了这件大事之后,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相对而笑。
赫连拓疆早由郁久闾遗口中知道了那白脸皮的直娘贼便是祖铤了,他笑罢,恨恨的骂了一句:“这直娘贼的阴谋竟然成真了。
伽罗听他说的粗鲁,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随后便问个究竟,赫连拓疆嘴笨,还是郁久闾遗将那日在酒家中偷听到的祖铤与刘桃枝的的一番对话告诉了她。
伽罗听完以后秀眉微蹙,深深感到宫闱之间险恶异常,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道这事与三人没什么关系,权当这耳听那耳冒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