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桃枝眼着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大怪物,一时间脑子有点不太好使。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直愣愣地瞧着赫连拓疆,心里面一片茫然。
忽然间,他眼前浮现出黄鼎的影子,禁不住奇怪的想道:黄鼎那怪物怎么“噌”的一下子,蹿到了这里呢?
等到赫连拓疆像头浴火神牛一般瞪着火红的眼睛舍弃了他,奔着祖铤而去的时候,他这才使劲的摇了摇头,总算认清楚状况。
他暗道:是我眼花了?刚才与我动手的壮汉,怎么体型一下子竟变得这么大?虽然比黄鼎略微逊色点,但也相去不远了,真他妈的是个怪物!
刘桃枝心中惊惧,见到变成“怪物”的赫连拓疆没有理会自己,心中很是庆幸,慢慢地向后挪动着身子,忖道:上半场的角抵戏,大爷我玩命的糊弄完了,这下半场就留给你祖铤将就着弄吧!
祖铤再也不能泰然处之,他着急的回头了远处,心道:“去了这么久,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他紧张的了面前的红眼大汉,暗道:这家伙神情好生骇人,哪里还有一丝的人味儿。
接着,他又在四周快速的搜索了一下,暗自叫苦道:随我而来的亲兵经过刚才的厮杀,已经死的七七八八,剩下的也都如木雕泥塑般一动不动的僵在那里,一个个脸绿的就像嫩茶叶似的,眼见着骇破了胆,嗯,他们是指望不上了。
祖铤再又扫了一眼刘桃枝,只见这位几年前叫着喊着只带三千人,就能到长安将宇文泰抓回来的大都督,正偷偷的向后躲着。
他心中暗恨刘桃枝没义气。
祖珽知道现在不是讨论义气的时机,他心中不住的后悔,暗道:怎么会成了这样呢?那两枚钢针竟平白的引来了一头野兽,我可真是没事找事!
他可不比刘桃枝,尽管心中害怕,但却不影响思路。
祖珽心头电转,就在这一瞬间的工夫,他脑中不停地筹划着应对之策。
首先,他意识到自己绝对不能硬碰硬的对付敌人。
他在旁边观察多时,知道这个红眼大汉即使在没“变大”之前,武功也不比自己差,按着现在这情形,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得出来,红眼大汉定要比刚才强悍多了。
祖铤现在肋骨伤势未愈,平时的功力连六层都使不出来,所以他心里头明白,决不能力敌。
既然硬碰硬不行,那只有巧取。
如何才能巧取呢?
祖铤心中忖道:兵法有云:‘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我现在战不能战,跑又跑不了,躲也躲不开,唯有示之以弱。所谓‘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我摆出一副弱小的模样,定会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一旦他心中生出可以对我予取予夺的怠慢心思,自会露出破绽,那时我乘虚而入,利用琵琶内的另一件东西,杀他个意想不到,这不正应了兵法中的“以正合,以奇胜”的道理了吗?
他主意打定,也不顾及身份,对着凶神一般走来的赫连拓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还没等他说话,面前已是飞来一物,也是“扑通”一声,不过却是掉在他的面前。
祖铤时,只见一个表情惊愕的人头显现在他面前。
他禁不住心里头一哆嗦,暗道:果不其然,红眼大汉今非昔比,功力大增,只是这么一伸手,就将一个齐兵的脑袋搧没了,可见他武力是何等的霸道。
其实丢了脑袋的那名齐兵也是倒霉,他站哪不行,偏偏站在了赫连拓疆走向祖铤的道上。
如果他及时地让了开来,赫连拓疆此时就一个心眼儿,决不会难为他。
然而,这名齐兵好似被吓傻了一般,竟然呆然不动,所以,赫连拓疆就轰的一拳打了过去。
只一下,就将齐兵的脑袋打得搬了家。
当赫连拓疆一脚将他的尸身踢倒时,那名齐兵的脖腔里还兀自“嗤嗤”的蹿着血,情景极是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