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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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这哥俩倒不是特别在乎说话的那人,因为连喊带叫的这位仁兄,虽然中气十足,但其装束,只不过是一个北齐军中的百夫长而已。
但是,在这位仁兄身后进来的一群人中,对于其中为首的一个,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却是记忆犹新。
就在一年前,他俩还与此人直面沙场,尽管彼此未曾真正交手,但对阵的双方却是打得天昏地暗,直弄得大半个邺下都不安宁。
正因为有了这样令人难忘的交往经历,所以他俩和此人之间可谓是记忆深刻,要说彼此谁忘了谁,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此人生得身材高大,颧骨高耸,眼窝深陷,一双隼目盼顾之间显得锐利而深远。
尤其令人难忘的是,此人脸上彰显着无尽的暴戾之气,让人觉得他极难相处。
在他的身后背着一把明晃晃的巨剑,将他衬托得极为扎眼。
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刚才只是一打眼儿,便认出他是北齐宫廷内的御用杀手刘桃枝。
去年,黄鼎带着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大闹邺城的时候,刘桃枝也参与了堵截他们的战事。
由于黄鼎太过于强横,北齐倾尽高手也没能将黄鼎诸人留住。
从那之后,这件事便被那晚参战的齐人视为了奇耻大辱。
他们不仅忘不了黄鼎那个大块儿头,就连赫连拓疆与郁久闾遗俩人,也在他们的记忆中烙下了深深的痕迹。
在进店的一群人里,还有一人也引起了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的注意。
这人虽然是中等身材,显得清清瘦瘦,但在一群人高马大的兵勇中,一点都不被别人所遮掩。
他生了一张白色面皮,脸颊线条明朗,一双细长的眼睛,蕴含的神情吞吐不定,两撇八字胡下,一对儿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线,面色极为阴冷,没有一丝笑意。
在他的身后则斜背着一把形色古拙的琵琶。
对于这人,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却不认识。
不过,他俩都心知肚明,能与刘桃枝并驾齐驱的人物绝不会是等闲角色。
赫连拓疆还想再观望观望,却被郁久闾遗暗中踢了一脚。
赫连拓疆诧异非常,眼带怒意刚要说话,却见郁久闾遗对他悄然的摇了摇头。
只听郁久闾遗低声说道:“二师兄勿要怪我不懂规矩,我轻踢你一脚,只是想让你保持低调。小师妹现在生死未卜,我们实不易节外生枝。既然他们还没有注意到我们,我们更应该收敛形迹,似你这般仰着脑袋盯着人家不放,势必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若真因此遭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赫连拓疆听他提起小师妹,连忙将头低了下来,自顾自的轻声吃了起来,并且一边吃着,一边转着大眼珠子,暗中察是否已有人注意到自己。
身背巨剑的人确实是刘桃枝,而他旁边背着琵琶的那个人,正是随他一起到郑州城接纳北周降将许盆的著作郎祖铤。
刘桃枝和祖铤到了郑州城,见到了许盆,孰知这位北周降将酒醉之后,还没享受到应有的荣华,便被潜入郑州的杨坚和韩擒虎生生拿走了脑袋。
如果只是如此也还罢了,最可气的,杨、韩俩人竟然来了个顺手牵羊,趁着逃离的时候,盗取了高演的两匹宝马赤骥和盗骊,这可使得刘桃枝和祖铤俩人大为紧张。
死了一名降将倒好说辞,可是丢了高演的两匹宝马,那可是头等大事。
于是,俩人带着手下开始追杀刺客。
结果追到了嵩高县,杨坚却因为和任约之前的一场大战,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在韩擒虎舍命相护之下,早已经逃之夭夭。
刘桃枝和祖珽虽然晚来一步,但却遭遇了任约与陆法和等人。
经过一场糊涂战之后,任约和他的滑头弟子元昊各骑一匹宝马溜之乎也,而陆法和等人也安然离去。
俩人和一众手下不但寸功未见,而且刘桃枝还在这件事里,被任约打了一记“摧心手”,他因此受了点轻伤。
相比之下,祖铤就惨了,生生叫由吾道荣震碎了两根肋骨。
这俩人回到了郑州城后,各自休养了十余天。
刘桃枝伤势痊愈,祖铤也恢复不少,尽管骨头没有完全长上,但是活动已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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