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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离只是哭了一声,见到萧若幽正在解开他的襁褓,便不再哭了。
随后,这小子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直盯着萧若幽,舌头不住的吞吐,神情则换成了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萧若幽在眼中,那叫一个稀罕。
由于刘寄北的热水还没有拿来,萧若幽打开襁褓后,只得慢慢的将刘离屁股下面的尿戒子撤了去,为了防止刘离再次将襁褓弄脏,便轻轻地提起刘离的两条小腿。
尽管萧若幽知道刘离现在听不懂她的话,可她还是笑眯眯的说道:“儿子饿了吧?等一会儿,你爹端来了热水,娘为你的小屁股弄干净之后,包管让你吃的饱饱的,一直到心满意足为止。”
刘寄北行动迅速,只一小会儿的工夫便将水端来了。
他放下水之后,一边着妻子麻利地收拾儿子的脏屁股,一边不住的想道:要是嵩儿也在这里,我们一家四口该有多么好啊!这一次南行无论如何都要有个结果,否则真没法向现在的这对母子交代。
忽然,刘寄北记起一件事情来,赶紧向着已然忙活完的萧若幽问道:“明日走时,妹子莫忘了提醒我,将祖上传下来的那张没有字迹的羊皮和母亲留下来的玉镯子一起带上,说不定我这一次南行,除了能找到嵩儿之外,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他说完,翻了翻眼睛,又想起一事,对着萧若幽叹道:“将那把谁也拔不出鞘的刀也带着吧!若是遇到了狼虫虎豹一类的东西,它也许会有些用处。”
萧若幽瞧着刘寄北,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
??
刘寄北沿着少室溪向南走着。
按着他的想法,先是沿着少室溪进到颍水,然后搭乘一只小船,由颍水顺流而下,直达淮水,接着再徒步走到江南。
刘寄北一边赶路,一边回想起自己与妻子离别时的情景。
萧若幽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女子,尽管知道丈夫这一去道路遥远,而且沿途多有战乱,可谓是危机四伏,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嘤嘤凄凄的扭捏神态。
一大早儿,萧若幽便将刘寄北出门时的所需之物尽数准备妥当,然后一边给孩子哺乳,一边盯着刘寄北将肚皮吃得胀了起来。
直到这时,她才再一次嘱咐刘寄北,叫他一路多加小心,早去早回,不用惦记自己和孩子,她一定会将这个家照顾的妥妥当当。
当刘寄北走出家门的时候,萧若幽便没有出来送他,而他也没有回头。
不过他知道,自己的背后始终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这使他心头不时的升起一阵阵温暖和眷恋之情。
刘寄北十分明白萧若幽对他的感情,清楚她之所以没出来送他,那是怕他到她依依不舍的泪水。
说到底萧若幽终究是一个女人,能够做到这般坚强,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了。
刘寄北由衷的知足。
他知道自己能够拥有这么一位聪慧体贴并且明白事理的媳妇,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此时正值清晨时分,小路两边山坡上绿意萌萌,少室溪更是水雾氤氲,可是刘寄北却有些感到料峭轻寒。
对于这条路,刘寄北十分的熟悉,他知道再转过一个山坳,便可见到对岸的少室阙。
随后,再沿着少室溪的西岸南行,是一处很长很深的林地,而这处林地之内常有飞禽猛兽栖居,一般的樵夫游人是很少会到这种地方来的。
平日里,那些到少室溪游少室阙的闲雅之人,常常能隔着少室溪听到林地里的虎狼吼啸。
端的是风雅与凶险并存,别有一种古怪的情致。
刘寄北身怀武功,自然不怕那些狼虫虎豹,平日里打柴时,倒是常来这里。
不过,因为他是个十分稳重的人,并不会因为自己身怀绝技而有丝毫的懈怠,所以,每一次经过这里的时候,他还是会提起精神,随时准备应对不测的事情。
现在的刘寄北已过了而立之年,常年的农樵劳作以及练武修行,使得他体格魁伟,身手也极为敏捷。
尽管少室溪岸边山路难行,可是刘寄北行走起来,却是毫不费力,步履轻盈而稳健。
当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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