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这冰冷空旷的地宫,十八岁的身体,那颗心却仿佛有八十岁那般苍老疲惫。
这一生,他再也无法像鬼首那样,奋不顾身的去爱一个人,为她生为她死,为她忍受各种煎熬。
“都退下吧。”
女侍们温顺的退下,本就空荡荡的大殿剩他一人,更是冷清。
纤长的身体懒懒的歪在椅子里,指尖貌似随意的一按,扶手上露出一个暗格,无名拿出里面珍藏的那个红色瓷瓶,神色愈发落寞,红唇轻启,自言自语,“这瓶药,连本座的血都解不了,也不知谁那么有福气用到它。”
瓷瓶被随意放在一边,雪白的手枕着头,身子随意慵懒的歪在椅子里,双眸安静的阖上,似已入睡。
青丝如墨,在那片金色中染出大片墨青,红袍似血,艳丽的鲜红流下高高的石阶,银色的面具泛着寒光,安静的伏在他的脸上,冷风吹过,将那瓷瓶吹倒,露出瓶身上四个飞扬张狂的字。
九度**。
地牢里,萧旷与倾月之间隔着一道牢门。
“月儿还是不肯吗?”
萧旷俊美的面上带着深情款款的笑入,倾月背对着牢门,藏在离牢门最远的角落里,恍若未闻。
“萧熠的脉息越来越弱,太医说他活不过今夜,过了今夜,这西燕就是本王的了。”
萧旷笑得狂妄笃定,“月儿,只要你答应本王,你会是本王宠爱的贵妃,本王会给你无人能及的荣宠。”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回,别打扰我睡觉。”
倾月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萧旷脸色变冷,“水倾月,你别得寸进尺,能做本王的贵妃,是你的荣幸。”
“抱歉,这荣幸我不需要,你留着自用。”
“你!”
萧旷气极,正要拂袖而去,忽而似想起什么似的,眸中飞快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薄唇微微一勾,“打开牢门。”
狱卒谄笑着打开牢门,退了出去,阴冷潮湿的牢里只剩倾月和萧旷二人。
“你想做什么?”
萧旷俊美无匹的脸上浮出的暧昧笑容,让倾月心里涌起不详的预感。
“本王要做什么?月儿不知?”
萧旷步步逼近,倾月退无可退,被他高大的身躯堵在窄小的角落里,事已至此,倾月反而不再害怕,冷静的迎向萧旷的火热目光。
“王爷想做什么,麻烦快点,别耽误我睡觉。”
“你还想着睡觉?”
“不然想什么?天塌下来,也要吃饭睡觉上茅厕,这是人生最重要的三件事。”
倾月不耐烦的摆摆手,“好了,别啰嗦了,快点快点,要不要我自己脱衣服?还是你来?”
“月儿——”
倾月被他紧紧压在墙壁上,挤得她喘不过气来,萧旷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王爷想征服的,不就是这样放肆,不把王爷放在眼里的水倾月吗?”
倾月见挣脱不了,干脆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着墙壁,苍白的小脸上露出无所谓的笑容,“这种事,要不忍受,要不试着享受,王爷,希望你的技术好一点,能让我享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