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旷幽冷的目光扫过昏迷不醒的倾月,拂袖而去,丝毫不将萧熠放在眼里,萧熠气得一把扫落茶几上的茶盏,“滚!全都给朕滚!”
顷刻间,偌大的帐篷只剩萧熠和倾月二人。
萧熠气了片刻,感觉到有两道目光落在后背上,忙隐去怒气,回头一笑,“阿姐醒了。”
倾月早醒了,只是萧熠和萧旷争锋相对,她不好插嘴,只好闭着眼睛,继续装昏迷。
“阿姐可好些了?”
萧熠温柔的握住倾月的手,笑容和暖如春风,倾月看了四周,满眼的明黄色,便知自己在萧熠的帐篷里。
倾月默默的看着萧熠的眼睛,反握住他的手,“不想笑就别笑了,笑得我心里难过。”
萧熠笑容一滞,默然半晌,迟疑着将头埋入倾月怀中,“阿姐都看出来了。”
女子的如兰幽香扑鼻而来,萦绕在鼻间,她身上温热和柔的气息包围着他,让他空落落的心瞬间就满了,他有多久没有这种安心的感觉了?
七岁那年,父皇病死,他的依靠倒下,金銮殿上,他坐在母后身边,脚下文武百官跪拜高呼吾皇万岁,他脸上优雅淡漠,内心却惶恐不已。
父皇死了,母后还在,温柔坚强的抱着他,陪着他,可是,八岁那年,无意间看见母后在那人身下痛苦而愉悦的低吟,他的世界轰然坍塌,在那之后,他面上依旧对母后恭敬孝顺,心里却对她无比厌憎。
母后郁郁而终,他一颗眼泪也没有掉落。
八岁到十六岁,整整八年,他拒绝任何人的拥抱和亲近。
久违的感觉,让萧熠漂亮的凤眸里泪光闪烁,他依恋的赖在倾月的怀里,浑然不觉身后冒火的目光。
“皇上。”
水倾云低声道,萧熠一愣,施施然起身,脸上依旧是那副尊贵淡漠的神情,“说!”
“查出来了,管理猛兽园的卫长张立说他喝醉了,喂食猛兽后,忘记了关门。”
“一派胡言!”
“臣在他的住处搜出黄金若干,请皇上过目。”
上百两黄金呈到萧熠面前,萧熠愤怒的拂开,“一个卫长,月俸不过五两,哪来这么多黄金?杀!杀了他!”
“他熬不住刑,已咬舌自尽。”
狭长的凤眸里,怒气更盛,“既如此,满门抄斩,诛九族!”
水倾云正要领命而去,忽听到倾月一声“慢着”,水倾云朝她笑了笑,倾月回以一笑,萧熠冷冷的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宣告主权似的将头靠在倾月肩上,低低唤了声,“阿姐。”
“走开!别靠了!”
倾月粗鲁的推开萧熠的头,萧熠正要发怒,听到倾月发出一声闷哼,“背上疼得很,你还来增加负担。”
凤眸里的怒气瞬间化为心疼,听到倾月说道,“如果他真的被人收买,何必还留着黄金惹人怀疑?大哥,这张立平日是否贪杯?”
“爱喝两杯,但当猛兽园的卫长十年来,从未因酒误事。”
“我想是有人在他的酒中下了迷药,然后打开猛兽园的门,放出猛兽,再引到阿熠身边去,这人清楚的知道阿熠在什么地方,更有能力绊住阿熠的暗卫,这不是张立一个人能办到的,他只是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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