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们的**上肆意妄为。这,就是男人。”宋依秋忽然说道,这一通尖锐犀利的观点其实反应得是她的真实写照。她的脸上毫无表情,这让秦雨嫣很难想象一个本该痛哭流涕说出这些话的人可以表现的这样淡定,仿佛是在背诵某本言情小说上面的台词一样,不带一丝感情。
“依秋,你没事吧?”秦雨嫣忐忑着问道,她深深明白这个从高中时代开始到如今俨然是最好闺蜜的女人受过什么样沉重的伤害。
如果一个女人把最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一个男人,并且抛却了理想,背弃了家庭,只是想义无反顾地同这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八年来,无论经历多少苦难都不放弃。但结果换来的却是对方功成名就后的无情抛弃,留给她的则是芳华已去的年龄跟青春不再的容貌,就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伤痛,是一种什么样的绝望与无助。
那是从身体里将人的灵魂整个活生生抽走一般刻骨的疼痛,是每天要不停洗澡来驱除那个从前让人着迷现在让她恶心的气味的魔咒,是恨不得用尖锐的刀子挑开所有血管,将喷薄的血液铸就成诅咒的枷锁,让他每天背负着不安、谴责、忏悔地苟且偷生直至死亡的疯狂。
当两年前秦雨嫣吃惊地在那个不见往日温馨凌乱到狼藉的房子里,看着宋依秋睁大着密布血丝的眼球,如同小猫一样瑟瑟发抖,整个人蜷缩在她的怀里,讲述着有过的绝望,她才知道这个乐观坚强的女子经历了一场怎样的磨难跟挣扎,才从自我毁灭的边缘扑进了她温暖的友情里。
“当然,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能有多大,时间是良药,这句话在我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验证。”宋依秋笑了一笑,但怎么看都觉得笑容有些牵强。“别提我了,还是说说你吧,你真的就打算将下半辈子交到他的手里?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万一你们两个感情破裂,像宁天这样的穷男人,你几乎得不到一毛钱,别到最后混得跟我一样惨。”虽然那个男人离开她的时候已经小有身价,但那时他们还没结婚,所以良心被狗吃了的男人一点都不念及旧情,分手的时候一分钱都没给她留下,只带着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匆匆离开了放弃自己梦想,辍学打工供他上学的女孩。
什么叫闺蜜,就是会在你落难的时候嘲讽你一番然后朝你伸出手,也是怕你被幸福蒙蔽理智时敢于拿冷水当头泼你来为你敲响警钟的人,就像此刻正掀开自己的伤疤以作反面教材的宋依秋一样。
别看秦雨嫣平时温柔贤淑的样子,一旦涉及到宁天,立场就变得尤为坚定。只见她刻俏脸一板,有些不高兴道:“好了,宁天不是你想得那样,你再这么说他,我可真生气了。”仿佛丝毫忘记了刚才还在为触动好友的往事而感到歉然,转眼就一副重色轻友的样子。
“知道了知道了,”宋依秋有些头疼,认定她中的情毒已深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叹气道:“不就是他救过你一次么,有什么大不了的,都什么年代了,你还非得搞以身相许这一套。”
一旁的酒保小王看见两个美丽的老板一番唇枪舌剑之后,已经有了偃旗息鼓的样子,哈哈一笑,打着圆场道:“我看天哥也不差,比起那些有钱的公子哥要好得多,至少懂得坚持,也知道舍得花钱来讨秦姐欢心,而且事业心也挺重的。不过这样一来,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心碎了无痕呀。”说着,朝客人方向努努嘴。
秦雨嫣回头看去,却发现本就不多的客人已然走了一半,赫然是那些手持鲜花的窈窕绅士,一个个黯然离场了。
“喏,咱们家的生意本来就不好,现在被你活生生砸了招牌,这损失可得有你来负责啊。”宋依秋瞬间黑着脸说道,然后一脸无奈地转身去忙了,只剩下秦雨嫣眨动着迷人的大眼睛,装出一副可怜巴巴‘公子不要’的模样。看得一旁的酒保热血沸腾,差点就生出为美人老板脱光站门口揽客的豪情壮志。
两天后傍晚,炎黄某国际新闻频道,秦雨嫣正看着发生在当日的新闻,但一想到今天晚上要同宁天说的话,心跳不禁加速几分,又患得患失地想着他是否会如期而至,思绪一下子飘远,对电视中的内容变得心不在焉起来。
忽然,脸色古板的新闻主播说道:“下面为您播报一条重要新闻,内容如下:今日凌晨,一架小型私人飞机在西藏喜马拉雅山脉坠毁从而发生爆炸,巨大的震动还引起了附近山顶的雪崩,被常年坚守在珠峰大本营中的队员们发现。有关部门已介入调查,据悉,从飞机残骸**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身份不明,飞机的归属地不明,详细情况还须进一步调查。下面请看有人用手机拍下爆炸引发的难得一遇的雪崩画面,巨大的雪浪从几千米高的山峰上...”
听到这里,秦雨嫣心中没由来地一颤,呆呆地对着电视机里自顾闭合着嘴唇的男子发愣,一股极度不安的情绪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