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眼里。
只要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的人,都能意识到赵长天在仕途上的发展将会顺畅很多。以赵长天如今的年龄,如果不发生大的意外,在王林的关照下,再有个几年的时间,在0岁之前成为实职正处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甚至,如果有奇迹发生,成为副厅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一想到这些,除了与赵长天很难化解仇怨的冯长远,其它的常委,包括林保全在内,都已经决定要适当的调整一些对赵长天的态度了,最起码,不能再和这个家伙公然唱对台戏。
否则,说不准哪一天,这个惯于创造奇迹的家伙会摇身一变、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果这个时候把他得罪狠了,那就是自食恶果。
到常委们的这种表现,冯长远有些无奈,人心就是这样的现实。
暗自叹息了一声,冯长远没有说话。
赵长天对现场的局面瞬间有了判断,他沉声说道:“还有数万名群众栖息在外面、没有居住的地方。眼下,时间宝贵,我认为大家应该坐下来探讨下一步的具体工作安排、以及各自的分工。”
“我同意,正像赵长天同志说的那样,早一点确定下来具体的方案和人员分工、并尽快执行,是当务之急。”
张子兰率先表示了赞同。
其它的常委们也纷纷点头,冯长远也颔首表示同意。
众人回到会议室,赵长天主持了常委会,环顾着诸位常委,赵长天感觉很舒畅。
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虽然只是暂时的,但仍然让他感觉充实、满足。
这次气氛有些微妙的常委会,一直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凌晨两点才宣告结束。
最终,常委会上形成了决议:确定了尽快统计灾害损失、落实帮扶工作、完成民房重建工作等一系列与灾后重建有关的决议。
此外,为了防止再次出现的洪涝灾害,在张子兰的提议下,赵长天将在县委办、农办、政府办、水利局抽调一批人员组建临时的防汛抗洪小组,由赵长天担任组长。
这个小组的任务,将主要负责监控全县还没有发生问题的那些水库,根据未来一段时间的气候情况决定是否采取应急措施。
对于这一条决议,赵长天也是颇为无奈。实际上,他很清楚,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一些降水,但最大也不会超过中雨,不具备再次形成洪涝灾害的条件。
但关于这一点,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来的。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尽量精简这个防汛小组的组成人数和工作量,尽量做到不在这方面浪费宝贵的人力。
具体的工作方针确定之后,在人员调配上:受灾的两个镇、加上十三个村,分别由县里的5个主要领导分片负责,冯长远负责邻河镇,张子兰负责大河镇,其余八个常委加上五个副县长分别各自负责一个受灾村。
赵长天则做为总指挥,统揽全局。
会议还决定,在月9日,也就是今天上午九点,召开全县干部大会,部署下一阶段的各项工作。
其中,作为重中之重的一对一家庭的帮扶工作,本着就近的原则,将有五个乡镇承担帮扶的任务,将在这次会议上进行重点布置。
会议结束之后,疲惫的常委们各自散去,赵长天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点上一支烟,强忍着倦意,他继续思考着一些细节上的东西。
他知道,这一次,自己在王林的支持下,得到了一个非常难得的好机会,如果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番,未尝没有在短时间内再进一步的可能。
当然,既然是机遇,那就同样也蕴涵着风险。如果不能有好的表现,或者说出现一些比较重大的纰漏,那么,他近一段时期所积累的升迁资本也很可能会化为乌有。
接连抽了四颗烟,直到确认没什么疏漏之后,赵长天才一头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些天,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尤其是昨天,一整天的时间,他的精神和体力都承受了近乎极限的考验。
此刻,精神松弛下来之后,赵长天几乎没有经过任何酝酿,就直接进入了梦乡。
原本,他还打算回家洗个澡、睡上一觉,再顺便换一身衣服。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总不能穿着这一身去主持全县干部大会吧,张子兰已经委婉的提醒过他几次了。
但他实在是无法抵御那种马上就要睡觉的强烈需求,只有放任了自己一次。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正睡得无比香甜的赵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