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唰”王寒月眼中泪如雨下。那泪水流进了赵长天唇上,咸咸的、微凉的感觉。
那是充满喜悦的泪水。这一刻,对于王寒月来说,这片空间就是天堂,这个世界无限美好。哪怕让她就此死去,她也此生无憾。
如果不是那火热霸道的吻是如此真实,女人会以为这是世间最为美好的一个梦境。
释放出全身的热情和感动,王寒月全身心的投入在这一吻当中。从未有过的喜悦、激情流淌在她心间。
良久,这一吻才宣告结束。
赵长天抱着软绵绵的女人,一起坐到了沙发,两个人彼此依偎着。
“寒月,和我讲讲你的人生经历吧,我想知道。”
一边温柔的擦去女人脸上的泪水,赵长天温和的问道。
幸福的躺在男人怀中,女人陷入了对过往的追忆。
“二十一年前,我的养父去北京办事,那是在寒冬腊月时节。
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在一条冰封的河边发现了在襁褓中的我。养父的心肠很好,他在附近寻找了很久,希望能找到我的家人。但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于是,我的养父把我抱回了在昌县的家。由于我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玉坠,上面刻着一个王字,再加上我是在寒冬腊月时被他发现的,就为我取名王寒月。
从那以后,我就在昌县生活下来。
我的养父养母对我还不错,虽然家里还有两个亲生的孩子,但从没有把我当成过外人,无论吃的还是穿的,都和姐姐、妹妹一样。
家里虽然贫穷,但一家人相敬如宾,日子过的还是很幸福的。
直到三年前,姐姐考上了大学,我上了高中,妹妹又上了中学,家里的开销大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家里的经济越来越紧张,给我们三个姐妹交了学费之后,家里就几乎没有过日子的钱了。
无奈之下,我只有退学在县城里打工,希望赚点钱补贴一下家里。
刚开始的时候,我在一家饭店做服务员,每个月都能赚几十块钱,我一分钱都舍不得花,全都给了养父养母。
就这样,我赚的钱再加上家里农业上的收入能勉强够家里的开销,日子虽然还是紧巴巴的,但已经可以维持下去了。
一年半之前,我的养父在那个冬天生了病,整天咳得厉害。由于一开始的时候,只以为是普通的感冒,没有引起重视。等到后来实在撑不住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很严重了。
根据医生的诊断,确定养父得的是肺炎。
家中没有钱让养父住院治疗,只能躺在家里的炕上休养,希望靠着吃点便宜药能好起来。可结果,却是养父的病越来越严重,到后来总是咳血。
地里的庄稼、果树,全是养母一个人在照料,幸亏有邻里、亲戚帮忙,才不至于全都荒废了。可由于没有钱买农药化肥,收成受到影响却是肯定的了。
前年,家里的果子收成减少了将近一半,只卖了不到000块钱,去掉400多的提留之后,再加上我赚的钱,家里可供花销的钱也只有000块。
姐姐和妹妹的学费就要用掉一大半,父亲的病也只能买一些更便宜的药顶着。
在这种情况下,养父的病越来越重。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找到同村出来的到县城混的三强子,和他商量,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路子。
三强子给我出了这个碰瓷的主意,说只要我们两个人好好配合,搞到钱是很容易的。
当时,我也很犹豫,我知道这个营生在坑人的同时,也有一定的风险。
但一想到养父奄奄一息的样子,再想到如果没有钱,姐姐和妹妹就要退学。姐姐好不容易才考上的大学,代表着全家人的希望。
如果就这样退学,以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妹妹学习也很好,每次在年组考试中,都是前三名,非常有希望考上一高中,将来也是个大学苗子。
想到这些,我咬咬牙、狠下心来,决定豁出去了,和三强子一起做碰瓷这个营生。
从去年三月份开始,我和三强子每隔半个月左右,就会做一次这种营生。
每一次,至少都能弄到二、三百块,一个月就是五、六百块钱的收入。我拿二百块,三强子拿二百,剩下的交给三强子的老大。
如果我们遇到硬茬子,三强子的老大就会出面摆平。
就这样,每个月的收入都比较稳定,一年下来,我赚到了二千多块钱,家里的情况大为改观,姐姐和妹妹都不必辍学了。
养父也能买好一点的药治病,一年下来,他的病情不但没有继续恶化下去、而且还有所好转。”
说到这里,王寒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