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的房间太过寂静,萧子晴刚才也被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地听到封奕然的动静。
现在又听到助理黎新民说的话,惊得一骨碌就坐了起来,从封奕然的手里拿过手机,“你说什么?好好的为什么会有人从住院大楼跳下来??那是什么人?医院不是还没有对外开放吗?那人是怎么进去的?”
这也太蹊跷了吧??
谁要搞个这么大的整蛊?放着A市那么多的高楼大厦不去,偏偏要选他们明天就要开始营业的贵族私人医院,是故意和他们过不去吗?
黎新民的声音很着急,“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值班人员已经报警了,我现在正赶往现场,回头有什么动态会向夫人禀告的。”
电话那头听到汽车喇叭的声音,想来黎新民已经在路上了。
萧子晴匆匆吩咐了几句,挂掉电话后,也快速地掀开被子下床,而封奕然早就换好了衣服,在一旁等着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不亲自过去看看。
如果不弄清楚状况,也难以对公众有交代,就怕现在已经惊动媒体了,那些人的嗅觉可是格外灵敏的。
早在得知这家医院是封奕然特地送给老婆的礼物时,国内的报纸杂志就已经争相报道过了。
还有几个小时就是医院正式开业的时间,说不定有部分媒体早早就来到医院外头,等着抢一个最好的角度拍摄开业庆典了。
一路上,封奕然和萧子晴的脸色都很严峻,谁也没有说话,只希望能尽快赶到医院,处理这个棘手的事情。
可是人还没到医院,黎新民又打来了电话,这一次,就是个更糟糕的消息了。
“夫人,刚查明死者的身份,是我们新招聘的员工,之前负责医院药品的采购。警察已经到了,正在勘察现场,具体死因还不太清楚,医院的监控录像已经交给警方了。”
萧子晴心情沉重地放下手机,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她对那位采购是有点印象的,很老实的一个中年人,话也不多,但是工作很认真,为人也很细心。
虽然接触不多,在萧子晴的记忆里,他对人却很友善,最近也没察觉到他有什么不对劲。
甚至在两天以前,萧子晴还见过他一面,那位采购还跟萧子晴打招呼。
仔细回想,当时采购似乎欲言又止,不过后来也只是问候一声,就神情复杂地擦肩而过了。
把这事跟封奕然一说,萧子晴猜测道:“他那时不会是要跟我说什么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萧子晴就不禁懊恼。
她纠结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我应该对他上心一点的,也许他是遇上了什么困难呢??如果我当时能停下来关心他一下,也许他就……”
“停!”封奕然一边加速朝医院开去,一边分神来安抚他老婆的情绪,“乖宝,你先别急着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你这些天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连休息都顾不上,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管每个员工的私事??先冷静下来,我们看看警方那边有什么说法。”
萧子晴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样一条生命就这么结束了,还是以这么惨烈的方式,从三十多层高的楼顶跳下来,那需要多大的勇气??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义无反顾,连死都不怕?
医院的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远远就看到警车的顶灯在闪着蓝光,还不时能看到相机的闪光灯也在工作着。
“看,封总裁的车!”
有记者认出了封奕然的车子,在他的高声提醒下,那些记者全都一窝蜂地涌了过来。
一时之间,长枪短炮都瞄准了车子里的人,还有记者拍打着车窗玻璃提问。
“封总裁,请问您对今天的事件了解多少呢?医院开业的前一天出现这样的事,您觉得是否存在某种预示的说法??”
“封总裁,您知道死者是医院的员工吗?对于此事您有什么看法?”
“封太太,员工选择在工作单位跳楼,请问这是不是与医院本身有什么关联呢?您说两句吧!”
记者们的问题就没有一个是友善的,否则人家也不用干这一行了。
封奕然仿佛对这些提问都充耳不闻,他只是控制好车速,缓缓地将车子滑进医院大门。
看到他的车头灯亮着,警方那边也分派人手过来,和医院的保安一起维持现场的秩序,将记者们劝说后退一些,这才让封大少的车顺利开到了住院大楼前。
那位采购的尸体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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