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哪里还顾得上细想太多?连忙爬起来,脚步踉跄地跑出了办公室。
萧子晴急得抓住封奕然的衣袖,“奕然,刚才的问题还没得到答案,你怎么就放她走了??”
不是说舒婷和封俊义有关系吗?他们俩到底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哪怕问不出个所以然,好歹也能套出点线索啊!
就这么放走了嫌疑人,难道又是顾念着和封俊义的兄弟之情??
这样也未免太过妇人之仁了吧?封奕然把他当弟弟,可别人还不稀罕认他这个哥哥呢,背后总是把封奕然叫做“野种”,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封奕然牵着她到沙发边坐下,高深莫测地只说了一句话:“放长线,钓大鱼。”
他不是不打算追究,只是想推迟一些时间再追究,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就算查出封俊义和舒婷有关系,但是封奕然很清楚,封俊义并不是出现在疗养院的那个神秘男人,光看身形就相差很远了。
舒婷进入希圣国际,或许就是那人一手安排的,让舒婷跟封俊义里应外合,目的就是为了搞垮希圣国际,动摇他封大少的根基。
想到这个可能性,封奕然不屑地讥笑着,就凭这样的下作手段,也想跟他斗?
做梦去吧!
很多事情萧子晴不去过问,是因为她相信封奕然有那个能力去处理所有的事,即使暂时遇到了困难,他也有办法化险为夷。
自从决定要嫁给这个男人后,她发觉自己变得更懒了。
懒得动弹,懒得去思考,除了对她工作室里的那些瓶瓶罐罐还保持着高度的热情,对其他事物都提不起兴趣来。
所以当封远提出,要他们小两口婚前再回大宅去吃一顿饭的时候,萧子晴也是兴趣缺缺。
出任务的时候她可以很冷静很理智,但这个时候她必须跟未婚夫统一战线,封奕然不喜欢大宅的气氛,她同样也不会有多热络。
要不是顾念着老爷子的面子,他们才懒得回去呢。
回大宅少不了就要见到严淑芳母子,封俊义依然是用那种阴恻恻的神情来看人,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负面能量。
“怎么,想踏入封家的大门,连正室太太都不问候一声?这就是你的态度?”
想起几次三番向萧子晴示爱,还投入了那么多的金钱和时间,最后还是比不过封奕然的一根手指头,封俊义就怄到不行。
他好歹也是封家名正言顺嫡出的儿子,怎么都比一个野种要强吧??
这女人不是鬼迷了心窍,就是脑子有问题!就跟那老不死一样,放着好好的亲生儿子不管,竟要将全副身家都传给那野种??
搞不好那野种根本就不是封家的人!
萧子晴联想到封俊义前段时间的殷勤,再看看他此时刻薄的模样,不觉好笑。
“二少是不是贵人多忘事呢?好像不久之前,你还低声下气地发誓要追到我,各种放低身段地讨好,现在又这态度……到底哪一个,才是你真实的一面呢?”
听到她把自己的儿子说得如此不堪,严淑芳气得“蹭”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指着萧子晴破口大骂:“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在这里信口雌黄诬陷我儿子!他就是瞎了眼,也不会去要你这样的女人!”
萧子晴的性子是遇强则强的,她最怕见到别人的眼泪,因为会心软。
像这样的泼妇类型,却正中她下怀,只会更加激起她的斗志--要知道她的口才在封大少的影响下,早已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哦?我这样的女人?封夫人的话里似乎带着贬义呢!”萧子晴轻笑道:“不过很不巧,你深以为傲的儿子就是这么犯贱,追了我好长时间,我想A市上流社会有不少人都知道,你不妨去打听打听。”
切!
还以为你儿子有多高尚?好像全世界的女人都巴不得爬上他的床似的,自我感觉不要太好了。
严淑芳气得浑身发抖,“不可能!一定是你不知廉耻勾引了他,他才会一时迷了心窍!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怪不得那贱人喜欢你呢,原来你和她当年一个样,就会勾引男人!”
她口中的“贱人”,指的正是方怡。
这么一来,她的一番话不但羞辱了萧子晴,更是连带着方怡都躺枪了……
这次萧子晴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跟她讲道理,上前两步,拿起桌上的茶杯,也不管里边的茶水烫不烫,直接泼到严淑芳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