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举行在即,还这么不知廉耻地去套近乎--或许还有更出格的举动,那就太不合适了。
对事情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江月蓉见到舒婷的时候,说话就不那么客气了。
特别是听到舒婷对钟点工阿姨的工作指手画脚的,江月蓉更是不爽,“寄人篱下就该有个样子,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凉薄的话语,分明就带着讽刺的意味,任谁都能听出这里头的敌意。
阿姨看到有客人下来,便友善地问道:“江小姐今晚想吃什么?我等会儿上菜市场就一起买回来好了。”
来者是客,虽然阿姨对舒婷没什么好感,却不至于在脸面上过不去。说难听一点,她只是个钟点工,哪敢对主人挑三拣四呢?
舒婷对封奕然和萧子晴忍气吞声,那是因为自己确实寄人篱下。
但是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女人,竟敢教训她?那就太不自量力了,她舒婷又怎能让人搓圆按扁??
当即勾起唇角,漾出一抹冷笑,轻蔑地看了江月蓉一眼,“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你不也是寄人篱下?咱俩好歹还是同在一条船上的。”
江月蓉夸张地大笑几声,仿佛听到了天下最滑稽的笑话一般。
“拜托,别以为你有那个荣幸,我跟你有本质上的区别。我是子晴和封大少诚意邀请来参加婚礼的,是座上宾,懂?可你呢?你是死皮赖脸跑上门来求着人家收留你的,你都寄宿在别人家里,就不能识趣一点么?真当自己是主人,还敢使唤阿姨?”
既定的事实被人这么直接说了出来,还不留半点情面,让舒婷又羞又恼。
她气得声音都发抖了,“你说什么?嘴巴放干净一点!谁求她了?是萧子晴跟你这样说的?我有跪下来求她吗?不就是让她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先让我住一段时间,她用得着把话说那么难听吗?清高个什么劲!?”
如今有了工作,就意味着有了收入,舒婷说话的时候也硬气起来了。
若不是有封奕然在背后撑腰,萧子晴凭什么这么嚣张?就因为钓到了金龟婿,她就能看不起其他人??
萧子晴一直站在楼梯的转角处,本来还想劝一下江月蓉,让她说话别太刻薄,不成想,却意外听到了舒婷对自己的评价。
不由得苦笑一下,“求人不是非得跪下来才算的,当日确实是你一直不肯离去,bla bla的说了好半天,我是被你唠叨烦了,才同意让你住下的。”
话说到这份上,等同于撕破了脸,舒婷在短暂的尴尬过后,又嚣张地挺起了胸膛。
“少在那里装了!其实你就是想让我丢尽颜面,让你踩在脚下好满足你的虚荣心!说的倒好听,这房子是奕然的,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做主?”
眉梢轻挑,萧子晴笑得眼睛都弯出一个弧度了,“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为什么不能做主?要不是他默许的,你以为我会这么光明正大地行使女主人的权力?”
笨!
难怪倒追了那么久,封奕然都不曾正眼瞧过舒婷一次,就她这脑子,这脑残的举动,都足以叫人生厌。
懒得跟她废话,萧子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你也找到工作了,不需要再寄宿在我们这里,麻烦你今天就搬走吧!”
要是她不主动开口,估计舒婷还是继续装疯卖傻地赖着不走,这女人是出了名的不要脸,跟她说多了都是累。
江月蓉早在听闻舒婷和萧子晴之间的事后,就很是为萧子晴打抱不平,现在终于看到萧子晴狠下心来,忍不住拍手叫好。
“就是就是,当初不是说找到工作就走吗?那你赶紧走啊!人家的房子就是空着,也不想让你这样的人住!”
转身对着钟点工时,又恢复到了和颜悦色的样子,“阿姨,麻烦您等会儿好好检查一下,看原来房间里的东西有没有什么损坏或者不见的,咱们不缺那点房租,却不能让人毁了东西呀!”
说的一本正经,言语间似乎还显示主人家的大方。
末了,又补充道:“对了,有人搬走后,还要麻烦您把房间做一次彻底的清洁,里里外外都消毒一遍,不然真怕污染了整幢别墅。”
一旁站着的萧子晴没能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看来这毒舌的功力,也只有江月蓉才能和封大少相提并论了,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舒婷气白了脸,指着萧子晴和舒婷的手指都在剧烈颤抖着,“你、你们两个……”
贱人!!!飞上枝头了不起么?婚礼能不能顺利举行还不知道,得意什么?
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