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商量过,打算把创天总部搬到燕京。”她平静地说,“所以,我会考虑你的建议,跟翁灿辉分开。”
孟谨行彻底松了一口气,然后带着几分艰难说:“昨晚那些家伙中,出色的不少,你可以找到幸福。”
邬雅沁直视着前方,轻声说:“随缘吧。”
他无言地垂下头,心里像塞满了绵花,堵得难受。
她却突然转过脸,很无厘头地问:“这次你来,一直都没见你抽烟?”
他脸颊抽了一下,信口说:“前段时间感冒,一抽烟就难受,停了一段日子,渐渐就没什么瘾了。”
她看着他的侧脸说:“那就干脆戒了吧,你应该有这个自制力。”
他的心陡然一沉,抬脸看她。
初春的阳光透过候机大厅的落地玻璃,照在邬雅沁的脸上,将她的表情蕴在光晕中,使他觉得很不真切。
他不由自主脱口而出:“看情况吧。”
她的身体震了一下,转过脸笑笑说:“这不是你的性格。”言罢起身,张开手臂说,“拥抱一下吧,以后见面机会不多。”
他点点头把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闻着她发间的幽香,希望时间走慢一点,再慢一点……
飞机起飞的时候,周芷在边上问:“你跟邬雅沁情同姐弟?”
好奇八卦是普通女人的天性,沉默如周芷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孟谨行点了点头,“情同姐弟!”
到都江正逢周末,周芷坐长途车回长丰,孟谨行干脆回家住一晚看家人。
这次回家,讨论最多的就是孟谨行的婚事,华蕴仪提出在申城给儿子买套房子。
“不必了,她爸妈要我住他们家。”他低声说。
华蕴仪却非常坚持,“这是两回事!这件事,我和你爸已经商定了。”
等父母进房,孟谨言悄声对孟谨行说:“爸妈都觉得雷云谣的妈妈难弄,你在外面有套房子,也可以多一个清静的地方。”
孟谨行心底立时软软的,有股说不出的温暖流淌全身,家人永远是最爱他的。
……
周日回长丰,半道就接到曹萍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有重要的事向他汇报。
下午两点,二人同时出现在一办一局。
曹萍见面就说:“我怎么这么倒霉,你难得出趟差,就让我碰上这些事?”
孟谨行倒了水给她,“慢慢说,怎么回事?”
曹萍说了两件事。
一是,与仲娟的谈判虽然达成了一致,却发现史云海修改了协议内容,幸亏半道把盖了章的协议追了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二是,纪委带走了曲素素,原因是她擅自向《西南环境报》提供镉污染事件的不实内容,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两件事,前一件孟谨行心知肚明,后一件大感意外。
但无论知与不知,他都必须耐着性子听曹萍讲清细节,当然,在说到后一件事时,他听得格外仔细。
饶是如此,因为曹萍对事件事莫名其妙,也只能说个大概,并不能解开孟谨行心中的疑团。
对史云海的事,他当场给出指示,一办一局通报批评,给予记过处分。
曹萍走后,他立刻给包天龙打了电话,包天龙约他在茶楼见面谈。
才要出门,刘爱宝赶到,她是听曹萍说孟谨行回来了,才赶过来汇报工作。
“长话短说,我现在要出去。”他站在门口说。
“县委临时通知,周一天马景区奠基典礼,肖老大没时间出席,市领导也不出席。”刘爱宝说。
“什么时候通知的?”孟谨行惊讶地看着她。
“就你飞回来的那段时间。”刘爱宝说。
“有说原因吗?”他顿一下补充道,“我是说市领导。”
“没说。”
孟谨行只好退回办公室,给荀志刚挂电话。
荀志刚虽然接了,却说正有事,回头联系,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孟谨行看看话筒,“啪”一下重重搁下,打韦霞的电话,说方不方便让他跟邝阳说两句?
韦霞立刻说:“他去县委开会了,肖老大昨天提前走了,新书记还没到,县里的工作暂时由姜德才负责,正一起讨论明天天马那个典礼的说话口径……”
孟谨行这才知道,肖云山提前离任,邀请市领导出席典礼一事也交给了姜德才,姜德才请的是姜佑才和汪实秋。
所以,不是市领导不来,而是没请一二把手。
他随口问了声,“志刚是接着跟新书记吗?”
“你出差第二天,他已经调过去跟姜德才了。”
荀志刚当了姜德才的秘书?
孟谨行感觉兜头浇了一盆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