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话该我说吧?”他有点心虚地歪曲她的本意,“你看你从来到现在,一直都在批斗我!该是你对我好点吧?”
“我说真的!”她就像没听见他说的话,兀自强调了一遍。
孟谨行心头一颤,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了下去。
那一刻,连他都开始在心里盼望,就此天荒地老。
回到县招,雷云谣坚持睡孟谨行的房间,“不是有两张床吗?正好练练你的定力。”
狠!
孟谨行对雷云谣时不时爆出来的一些天真想法,真有点哭笑不得。
他自问,今天如果没有与钟敏秀尽欢,与青春焕发的雷云谣共处一室,他绝做不到像纯情男娃儿似的,本着尊重女士的精神甘当柳下惠。
没尝过其中滋味时,他曾经觉得吻是最美妙的。
等他把钟敏秀吃干抹净后,终于知道,为什么李蒙之流连嘴巴功夫都不放过,实在是真枪实弹与过嘴瘾到了一定境界,都能产生令人**的感觉。
他看着因为赶路累得已经睡着的雷云谣,不由猜想,如果她知道自己此刻脑子里真实的想法,又会是怎样的表情与反应?
他走到她床边坐下来,伸手抚弄着她紧闭的眼睑,自言自语道:“小东西,这辈子你只能认了,就算我是流氓,你也必须当我的女人。”
替她掖好被角,他回到另一张床上,关灯入睡。
雷云谣在黑暗中睁开眼睛,隔着夜色,看了他大半宿。
……
次日孟谨行早起练拳回来,雷云谣还在熟睡,他摇头去唤肖云山一同吃早饭,回房的时候,替雷云谣带了早餐。
“没吃饱吗?”肖云山看他另外取了鸡蛋面包牛奶,奇怪地问。
“云谣昨晚来了,到现在还在睡,这是给她带的。”孟谨行想也没想回他。
肖云山一愣,“她住你房里?”
孟谨行突然有些尴尬,知道肖云山误会,想解释又怕越描越黑。
正踌躇,肖云山拍拍他肩膀道:“虽然你们发展快了点,但如果是真心相爱,早点结婚也好,单身干部在组织考察过程中总是会吃亏些。”
孟谨行含混地应着。
肖云山笑笑直接去上班,孟谨行上楼进房间,看雷云谣依旧在睡,便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找纸笔给她留了条,匆匆出门上班。
……
组织部的人一大早上班就发现,铁娘子今天脸上阴云笼罩,与前些日子的春风拂面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早会上,每个部门的干部都挨了批,言辞犀利直戳人心窝子。
散会出来,整个组织部上下人人自危,纷纷暗中揣测,是谁摸了老虎屁股害大家倒霉?
……
徐旸上午十点半走进孟谨行办公室,把一叠文件袋扔孟谨行桌上,耷着脸道:“我跟了她那么久,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明明都跟她沟通过的,说不批就不批,这女人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什么事气成这样?”孟谨行扔烟给徐旸,同时开始翻看那些文件袋,“这些人我们不是考察意见都递上去了吗,有什么问题?”
徐旸点了烟,吐出一堆烟雾,“没理由,就说让你自己去。”
“啊?”孟谨行怔住,“谁说的?”
“就最后一关签字了,除了铁娘子还有谁?”徐旸凑近他道,“你不知道,我今天到部里,一片愁云惨雾,大清早就开始训人,愣是无论亲疏谁都没跑过,不知道发什么疯!”
瞧这不问情由就把人事批核资料扔回来的架势,显然他也成了钟敏秀今天发火的对象之一。
可是,昨儿不是还好好的吗?
孟谨行心突突乱跳起来,该不会是因为雷云谣吃醋了吧?
他背上一阵冷汗直冒,如果真是,也太公私不分了。
他的手下意识摸上车钥匙,想着是不是去灭下火?
转念又觉得,女人惯不得。
老辈人常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虽然现在提倡妇女半边天,但这古语自有古语的道理,今天惯了她,以后指不定闹成什么样,说不定最后把俩人的前途都毁了!
他觉得陶斯亮就是个活生生的前车之鉴,虽然他现在吃的不是窝边草,但钟敏秀如果坏起事来,那杀伤力绝对超过一办一局这些娘们的总和。
他松开了车钥匙,对徐旸笑笑道:“你还算是结过婚的人,不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得了吧!”徐旸也笑,“她第一天成女人?以前可不这样。”
“难说,以后就这样了。”他敲一下文件袋说,“放几天,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