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把他打了。”孟谨行说。
李红星一口茶喷地上,抹抹嘴,瞪着孟谨行问:“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做这种疯事了?”
“牛的人是你啊!”蔡匡正趁机揶揄他,“你倒不担心自己穿小鞋?”
孟谨行摆摆手说:“我今天到那里才发现,简直就是龙潭虎穴!以我的资历要短时间镇住这帮娘们,腾出身来做点事,不用点非常手段,呵呵……”
李红星嘿嘿贼笑道:“别人怕去家属院,你不该怕啊!”
“为什么?”蔡匡正和孟谨行同声问。
李红星拍拍孟谨行的胸口,对着蔡匡正说:“看见没有,蔡头?就他这身板,当男模绰绰有余吧?那帮家属院的太太小姐,连郑三炮、陶斯亮那样的料她们都甘当胯下鞍,在他面前还不神魂颠倒?”
“老没正经!”孟谨行捅了李红星一拳,仨人同时哈哈大笑。
李红星还不忘补上一句:“我们都在打赌,你在温柔乡里能坐怀不乱多久?”
孟谨行心头一跳,无论李红星这句话是真是假,他都得引起重视,小心驶得万年船,在一办一局阴沟遍布的地方,还真得把舵给掌稳了,翻船可就亏大了!
这一来,他不免又想起雷云谣,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生气?
“想什么?”李红星坏笑着顶他一下,“是不是在想哪个最够劲?”
“我真不明白,你这身警服怎么穿上去的?”孟谨行摇头,冲着蔡匡正道,“抓紧说正事吧。”
蔡匡正点下头道:“还真是经济案子。这小子脑子好使得很,专干空手套白狼的事,被人告诈骗,一查又牵出偷漏税的事,判了五年。你特意找我们应该不会就问这个吧?”
孟谨行吐了口烟,点头说:“他和几个狱友搞了个八方公司,你们知道?”
“呵,八方公司在长丰的名声大了。”李红星冷笑着道。
蔡匡正说:“徐飞、张翔、余万声,长丰有名的地头蛇,早年因为欺行霸市都先后坐过两次牢,史云海就是在第二次遇上他们的。”
“有没有查过这家公司?”孟谨行问。
“怎么查?”蔡匡正苦笑,“监狱绝对是所好学校!但凡长点脑子的,进去一次肚子里的坏水就多一升。这四个人钻一块儿,没事就是找法律政策的漏洞,否则也不可能一个项目搞那么多年,什么也没弄起来,钱倒给他们套去不少,愣是谁也拿他们没辙。”
李红星接道:“就算史瑞年正直,架不住下面的人护短骗他,背地里说不定还收了他们的钱。”
“这种没证据的话就不要讲了。”蔡匡正说着问孟谨行,“你是什么想法吧?”
“除了史云海,那三位始终是街头混混出身,社会关系复杂,现在玩的其实还是拆白党那一套,我不相信他们会把屁股都擦干净了。”孟谨行说,“这个公司牵涉的事情太复杂,再搞下去,史市长会毁在他儿子手里,县委县政府估计也会背骂名,我们那边就更不用说了,我想捋捋顺。”
“从这三个家伙下手?”李红星问。
孟谨行点头,“摸摸他们的规律,从生意到生活都摸一下,然后找个切入点整一手重的,先把他们的合作打散了再说。”
“也好。”蔡匡正道,“趁郑三炮这顶保护伞倒掉的时间,正好收拾一下这几个家伙。”
“史云海不动?”李红星问。
孟谨行笑笑说:“本来想暂时不动的,但听了你们刚才的话,我觉得还是一起动动的好,蜡烛不点不亮,是吧?”
“嘿,你想帮老史教育儿子啊?”李红星和蔡匡正也笑起来,蔡匡正紧跟着补了一句,“那小子要是能走正道,老史睡觉都要笑醒了。”
话音刚落,“咚咚咚”三声轻响过后,服务员端着几盆冷菜走了进来,孟谨行抬手一看表,半小时不多不少,不由笑道:“玉姐儿还真是贴心,帮我们掐着表呢!”
“这还用说,我可是想着你能常来呢!”阮玉应声飘了进来,一阵香风扫过,斜歪歪地靠在孟谨行椅背上,半个身子挤挨着他的后背,随着她的一串笑声,就像有漏了气的皮球从他背上滚过。
他往背后伸手把她拉到边上坐下,“希望我常来,就陪我们喝一圈,是吧,蔡头?”
“嘿嘿,我可不敢让她喝酒,回头又到朱局那里告我一状。”蔡匡正立刻侧过脸,不接招,倒让孟谨行没了往下说的理由。
“给我拿杯子,今天陪小哥儿好好喝一圈!”阮玉却主动接了招,招呼服务员拿酒杯。
蔡匡正与李红星同时睁眼张嘴,大呼太阳升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