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哪位市长?”
“市长还有哪位?当然是翁灿辉啊!”邬菡仰头说。
孟谨行手一抖,车差点往坡道翻出去。
他惊魂未定地看了邬菡一眼道:“开玩笑吧?我记得当时就是你说的,送这台车的人还因为你姑不肯接受,到你家来哭过。堂堂翁市长怎么会做这种事?”
“你不信啊?”邬菡生气了,“行哦,那你就送我回家吧,见到了你就信了!”
孟谨行信了,不然,翁灿辉怎么会突然就带着刘飞扬到桑榆来呢?
这一想,他又惊出一身汗。
那天从长丰到桑榆的一路,邬雅沁就坐在邬菡现在的位置,岂不都看在翁灿辉的眼里?
他暗暗叫苦,这算什么事啊,莫名其妙沾身麻烦,果真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碰不得,这车从一开始就不该收!
但他转念就觉得这种情绪纯属多余。
别说他和邬雅沁只是校友,就是这车也一直在无极草堂名下,自己不过是借用,有什么好担心的?
邬晓波在申城中医院工作时期分到过一套房改房,自从邬雅沁将无极草堂在申城的总店转赠孟谨行后,邬氏父女就带着邬菡一起回到碑林街的医院宿舍居住。
孟谨行将福特开至楼下,与邬菡一起下车往楼上走。
邬菡惊异地看着他边走边问:“你真敢上去啊?”
“我没偷没抢干吗不敢上去?”孟谨行理直气壮地睨她一眼。
邬菡老成地点点头,“也是啊!”
二人直上三楼,咚咚两声敲门后就有人来开门,“老妈儿,我回来喽!”邬菡直接扑了进去。
等邬菡亲热完,孟谨行才看清邬菡的母亲三十**岁的样子,中等个子,虽然身材微微发胖,但一脸光泽而富有弹性的肌肤,以及光亮饱满的额头,无不体现她的优渥生活。
“您好!我叫孟谨行,是……”
孟谨行自我介绍才进行了一半,邬晓波就被邬菡拖出来,打断了他的介绍,“谨行,快进来!储芬,快给谨行拿鞋子啊!”
一顿纷乱的招呼,孟谨行总算换好鞋进了门,一眼就望见客厅沙发上端坐的翁灿辉和邬雅沁。
“翁市长也在?”孟谨行故作不知地看向邬晓波,“你们谈事的话,我改天再来拜访!”
“呵呵,没事没事!”邬晓波立刻说,“他们商量婚事呢!”
邬雅沁此时已站起来朝他招手,“谨行,这边来坐。自己家里不必拘束,等我结婚后啊,私下里灿辉就不是什么市长,是你的姐夫了!”
“原来学姐要嫁的是翁市长,那我先给二位道喜了,贺礼等下回来时再送上!”孟谨行冲着翁灿辉道。
翁灿辉笑了笑说:“你就不要送贺礼了!说起来,我还没有好好谢过你对雅沁的救命之恩呢!”
“姑父,谁说你没谢过?”邬菡在一边插嘴。
“我谢过了吗?”翁灿辉诧异地问。
邬菡笑着离开邬晓波身边,一下跳过去挨着翁灿辉坐下来,笑眯眯地说:“当然谢过啦!谨行哥哥现在开的福特啊,就是姑姑以你的名义借给哥哥代步的。”
孟谨行讶然,这小丫头脑子够活的,竟然撒谎都不带眨眼的,小看她了,真是有其姑必有其侄。
翁灿辉和煦地朝邬雅沁笑笑说:“还是你想的周到,这样甚好!”
储芬给孟谨行泡了茶来,翁灿辉又笑问:“我听雅沁说,你们和创天的投资还没有谈妥?”
被问及此事,孟谨行心里突然就没了底。
他向肖云山建议拆分投资项目的时候,并不知道翁灿辉与邬雅沁的这层关系,自然就不会把其中的利害考虑进去。
本来,能这样近距离私下接触翁灿辉,是一个向他进言的绝好机会,但他此时完全把握不准邬雅沁是怎样一个立场。
从私人角度来讲,她确实对他出手够大方,虽然他博了命救她,但人家也用无极草堂的总店作了回报,也算对得起他了。
“哈哈,看来,咱们的小孟乡长对我有点畏惧啊,连问题都不敢回答我!”翁灿辉不真不假地笑起来。
孟谨行附和着干笑两声,终于咬咬牙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们的确还没谈拢,而且,我对桑榆招商引资这一块工作有一个整体设想,希望创天的投资能在这个设想的框架内进行。”
“哦?能说来听听吗?”翁灿辉颇感兴趣地问。
“哎哟,怎么这就谈起工作来了?”邬菡不满地抱怨。
邬雅沁也笑笑说:“是啊,在家还是别谈工作了。你们要是真想聊,一会儿出去找个地方慢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