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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歌面色不变,就那么大喇喇的面对众人崇拜的目光,四平八稳,大将之风。
“指导员,里面发现了很多孩子。”应力看了眼默默站在向晚歌身边的男孩,提起了主室内看到的情形:“不过看样子,那些孩子都被进行人工处理过。”
所谓的人工处理,潜意思大家都懂。
“嗯,都交给威廉。”
“是。”
“你们先出去,我还有事。”
“是。”
‘单细胞’走了之后向晚歌并没立刻离开,也没让小男孩跟着‘单细胞’撤退,而是带在身边。
“被抓来之后逃了?”
小男孩先是没出声,可后来颤抖着伸出手,捏紧了向晚歌的衣角。
看来是了。
叹口气,向晚歌不再追问,有些事情很清楚了。
没有说话,但向晚歌停住的脚步再次动了起来,小男孩揪着她的衣角跟着一起走,怎么也不放开,向晚歌也不在意。
主室和向晚歌想的一样,到处都是鲜血纷飞,有的地方还有没处理过的尸体,看样子挺恐怖的,不过这是对小男孩来说,对向晚歌,早就见识过了,心理上并没什么感觉。
小男孩捏着向晚歌衣角的手更加收紧,碧蓝的双眸瞳孔紧缩,但却强制着自己不害怕。
顺着主室的房间看过去,确实看到不少玻璃器皿,每个器皿里面都放着一个孩子,这样数起来,差不多有三十四个。再加上眼前这个,那就是三十五个,和之前得到的资料一样。
这些孩子向晚歌并没准备多管闲事,直接朝着最里面的研究室走去。
没进去之前她就听到了急促的喘息声,进去之后,她看见了一个被趴在桌子上的中年男人,男人看起来很不好,两只手臂被切断,丧失了行动能力,就连眼睛,都被狠狠的一刀划上。
这样狼狈,若是他不出声别人都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亡。或者该说,‘单细胞’认为,这人已经死亡,所以放任没动,也算是漏网之鱼。
不过这些向晚歌都没在乎,她在乎的是这个人的身份,岁米尔博士。
真正的大头,可惜,‘单细胞’竟然没发现。
唉,这眼力劲。
“博士,好久不见。”向晚歌冰冷的声音在室内响起,让原本急速喘息的岁米尔狠狠打了个冷噤。
待明白这声音的主人是谁时,原本因为受伤一脸怨毒的岁米尔猛地惊恐起来:“天医,怎么会是你!”
“是啊,所以说,我们真是,冤家路窄。唔,上次让你逃了,这次,可没那个运气了。”说着,向晚歌拿出自己的军刀。
吧嗒吧嗒……
向晚歌踩着脚步,朝岁米尔走去。
小男孩乖巧的站在门口,听到‘天医’这个名号快速的抬头看了眼向晚歌,然后又低下。
“不,你不能过来,不能!”岁米尔是真的惊恐了,他以为他能逃了,没想到竟遇到了向晚歌。
“我什么都没做,上次不是我做的,是御澜山,是他,真的不关我的事。”惊恐之下的岁米尔使劲的后退,双腿在地上瞪着。
“是么?”听到这句话,向晚歌原本‘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是的,都是他做的,火狐也是他害死的,是他,都是他。”
听到火狐这个名字,向晚歌原本冷凝的神情窒了一下,一向清冷的眸子中涌出悲伤。可很快眸子再次恢复清冷,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御澜山在哪里。”向晚歌的声音仍旧平静无波,即使说出这三个字。
“不,不知道。”
“哦?”
“元薛知道,他肯定知道。”岁米尔又慌乱的辩驳。
元薛是么?向晚歌眼中闪过深思。
看来,有些事情真的牵一发动全身。
不过,现在不是御澜山的事,也不是元薛的事,而是他——岁米尔。
“证据在哪里。”向晚歌直接开门见山。
至于说的是什么证据,岁米尔也心知肚明。向晚歌能找到这里,肯定也知道这里的幕后老板是谁。
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岁米尔开口:“在靠门的那块地板下面。”
道上的人都知道天医的凶残,为了能死的痛快,直言相告才是明智的决定,不然,到时候绝对生不如死。
岁米尔清楚这点,所以在得知来的是向晚歌的时候就做好了吐露一切的准备。
这是对天医的恐惧,同时,也是对天医的尊崇,即使各自为主,但天医的一切仍旧是道上所有人趋之若鹜的目标。
这种怪异到诡异的状态,却是整个地下黑-道有志一同的潜规则。
你被抓住,是你技不如人,但被天医抓住……
你们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