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心缘绣庄又是阮大雄夫妻管理教受,自然这两件事也就是全村的喜事,也必须有阮大雄夫妻全都要在场。先是阮大雄的结婚典礼,小两口进洞房后再换装出来,主持开业典礼,然后午间大摆宴席。
唯一有点缺憾的是,新娘周玉容是外乡人,她的送亲队伍太冷清,只有丫鬟容儿一人。原本朱川壕和伍寻安刘香是合适的人选,但是因为抓捕审理贾珍的案子而被拖延,等待处理完贾珍的事情,将百福鼎香炉送回龙府,三人急急忙忙想往龙心庄赶,刚一出龙府,却碰到了从星阳过来的龙瑞,伤事渐轻赶到叔父家探亲修养。
把个朱川壕给乐的,象见了亲兄弟,拥抱在一起不肯松手,虽然出来时间不长,但是他太想念在星阳的日子,那些同生共死的乡亲,也太想告诉他们自己所做的一切,想得到他们的肯定。
龙瑞自然也是十分意外,五虎将全部都外出辑凶,只可惜自己的伤势延误了时间,他不甘心被落下太多,没等完全恢复,便动身来了龙北,这里有他最后的亲人,好久没有团聚,在抗战胜利之后,他没有理由不来看望,他要陪自己的叔父呆上几天,为陪伴,也是为养好伤,然后再去做他该做的事情,他会告诉叔父一旦完成了缉拿元凶隅中寿生的使命,他会再回到龙北镇为叔父养老。
听到龙百川夫妇去龙心庄主持婚礼,龙瑞也十分高兴,两位老人找到了自己快乐的方式,为毫不相干的人而喜庆,自然也要占些喜气,几人结伴便要一同赶往龙心庄。
好事多磨,几人在快要出龙北镇东门时,却气喘吁吁的追来了骑着自行车的小栓子,一边喊一边追“壕哥,快去,快去看看陶会虹吧”
“陶会虹”朱川壕下了马车“小栓子,你找到她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壕哥你快跟我走吧”
“等下,不必着急,既然已经找到,也不急于一时相见,壕哥我们还要参加婚礼”刘香好像一下子意识到事态有些混乱,她一直真心盼望朱川壕能对过去所做一一有个交代,但对于陶会虹,二人却是有着一段苦情,刘香并没有把朱川壕据为己有,她还没考虑好是否能够接受这个阉人,但也从未想过失去,陶会虹的出现,无疑对自己的感情是个威胁。
“是呀,周玉容也是你的目的之一,我们都是想看到她们美好的结局,还是先去龙心庄吧”伍寻安也劝说着朱川壕“连这位栓子兄弟一起,我们先去参加婚礼”
“不行,壕哥,你先去看陶会虹,再晚就来不及了”小栓子执意不肯,抓住朱川壕的手不放”我找了你好苦,从警局,到东北角,到龙府”
朱川壕觉得有些不对,连忙细问“怎么了小栓子,陶会虹现在怎样”
“她得了脏病,快不行了”
“怎么会”朱川壕一听利马觉得头发发炸,脑袋嗡嗡的“范三炮给她赎的深身,她已经不是妓女了,她也不是那种人,怎么会染上脏病”
“她的病是被女人所害”
朱川壕想了下“伍弟,或者是我造孽太多上天捉弄,周家小姐说的对,我对于她来说最好就是不在打搅,反正宝物寻回,她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不如就拜托伍弟将金镶玉佛手归还给周小姐,在下就此别过”
“壕哥,你”伍寻安和龙瑞不免有些惋惜“你对周玉容算是有了交代,这结果你不亲眼去看看吗”
“只怪我造孽太多,我要抓紧时间,就不耽搁了,伍弟龙兄,此去拜托二位替我朱某多喝几杯”朱川壕双手作揖转身欲走。
“阿壕”龙瑞叫住了他“大老刘回去跟我们说了许多你的事,我们都很赞同也很佩服你所做,大小姐说了,不要顾念乌斑,尽力做你自己该做的就好,遇到难事报个信,有民义军作你的后盾”
“多谢”朱川壕眼角湿润,自己的赎罪旅途,得到了太多人的帮助,有星阳的旧友,有伍寻安刘香龙百川这些新人,甚至还有卖包子的包月朋,这些不同身份,不同职业,不同家境的人,他们的不遗余力义无反顾的帮助,已经使朱川壕的行为不单单只是赎罪那么简单,根本就是行善助人,德行天下的义举。
几人依依不舍的告别,来去匆匆,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别就是很长时间,龙百川更是没有想到,刚认的女儿亦是好久没有相见,刘香拖龙瑞带过话去,来日有机会一定到龙府享受家庭的愉悦,享受赡养老人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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