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姜锐才掏出干净的手帕,他努力的擦试过嘴角的鲜血,大手扶上轮椅,他开始向着他另一处方向走去。
他真的没有如果,原来的骰子,怎么着都是和谐的,原装的更般配更耐用,他如何糊了这一把十年的牌?
晚上,当姜锐回到他和小白的房子的时候,发现楼上一片灯光,心里咯噔的一下,难道进贼了?他记得下午有一班飞往国内的航班,他还以他们走了。
刚刚的失落反而没有了那样的沉重。
他按了电梯,坐到门前的时候,他掏了掏手中的钥匙,然后迅速的抽出手,砰砰砰的敲门。
很快,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爹地回来了!”豆豆冲着屋中的方向喊叫着,小脸上都笑开了花,嫩嫩的小手上前拽了拽姜锐的轮椅。
姜锐担心的一把拦住,“豆豆,不能拽,伤着胳膊?”他很心疼的望着豆豆,满眼的都是爱。
这一抹目光被阿强看到了,当然还有端着一盘菜出来的小白。
“姜锐,你回来,赶紧洗手吃饭!”小白一边招呼,一边看了阿强一眼。
心领神会的阿强很不情愿的脸再次阴了下来,“豆豆,你还小,做不了这些事情,让爸爸来。”
阿强并非愿意去帮助姜锐,只是因为如果自己不去帮忙,这个小白又要主动的请缨了。迫于女人威的阿强,难得一片的敢怒不敢言的好脾性。
很快,一桌子菜就端了上来,姜锐的眸子一涩,这不是一顿丰富的散伙饭吗?八汤一汤,还有主食小笼包,这都是自己喜欢的美食。
盯着桌上的菜,阿强嫉妒的瞥过一眼姜锐的方向。
豆豆却是大方的秀着,“爹地,看看妈咪做得都是你喜欢吃的菜,为什么没有我的糠醋小肉丸?”他在桌子上搜索一圈之后,有些颓丧。
“今天是姜锐爹地的生日,当我们得做他喜欢的菜是不是?还有一碗他的长寿面,一会儿我们来做?给他煮好不好?”小白耐心的看着儿子。
“还有一块蛋糕,”小白从厨房里端出一盒蛋料糕,她郑重的站在桌子前,“姜锐,你生日快乐,认识你十一年了,你是我和豆豆最真挚忠实的朋友,是我们赖以信任的亲人,以后每年我们都会给你送去祝福。”
朋友?亲人?
这是他十一年来的位置?
啜子被一团软软的叫做感动的东西给卡住了,姜锐的眼角有一丝晶莹闪闪烁烁,他眨了眨眼,把那一抹晶莹愤力的吞了肚中。
“小白,谢谢!”
“豆豆,谢谢!”
唇瓣颤抖了下,姜锐看到一脸正注视着自己的阿强时,不由的顿了下,“阿强,也要谢谢你有这么一位善良的女人为我过生日。”
阿强的眼角一抽,这个家伙是谢自己,还是拐着弯的谢小白故意挑畔自己?反正心底很不舒服。
“爹地,生日快乐!”豆豆一脸的郁闷,“妈咪说好,豆豆先给爹地说生日快我的,你倒抢先了!”
倒,小白的脸色一僵,“对不起,豆豆,明年,后年时间多的是,这一次,你可以让给妈咪。”
阿强握在桌子底下的大手蜷了又蜷,脸色也有一点铁青。为了给个前任过生日,至于这样隆重吗?
噌的,阿重重新站了起来,他拉开门闪进了卫生间。她可是一次也没有给自己过,她这样温柔如水的竟然给姜锐过了十年的生日?
眼中的嫉妒的小火苗,噌噌的燃烧起来,不仅是眼中,还有胸口,甚至是心尖上甚至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喷薄而发。
砰的一声,重重的摔门声,小白的心紧跟着一颤,“这个阿强真是。”
姜锐莫名的却是高兴的眼中流光四溢,“来豆豆,把那个黄焖鸡腿夹给爹地,爹地喜欢吃!”他一脸的眉毛色舞,他最喜欢看到阿强生气的样子。
小白尴尬的望着阿强的方向,起身敲了敲门,“阿强,你没事吧?”
姜锐故意嘴角一勾,好一顿奚落,“林先生高大英俊魁梧,身强体健的能有什么事情,顶多伦敦本地口语不过关!”他出言讽刺阿强。“小白,回头,你好好的教一教阿强?”
“豆豆,真好吃,再给爹地夹一点?”一副纯足挑畔的态势,而且姜锐的声音故意挑得很大,卫生间的阿强怎么能够听不到。“这几个我包了,那几个你包了,好不好,我们都分了……:”
白雪静的眼跳了又跳,这两个家伙。
砰的一声,门重重的被拉开了,小白骇得一怔,整个身子都惊得颤了下,一脸黑青的阿强青镇静的坐在刚才的位置,直直的挡住了姜锐和豆豆的方向。
嘴角一冽,心中暗愤着,我看你怎么和豆豆沟通?你不是喜欢吃黄焖鸡吗?他一把抓起黄焖鸡的盘子,一把端到自己跟前,“不错,我吃着也很好吃,这个……豆豆让爸爸好吗?”
倒,豆豆愣着大眼睛,“不是家中,爸爸不是从来不吃黄焖鸡吗?”
连小白都跟着诧异起来,要他吃鸡,阿强会不停的摆手,不吃不吃,因为他有禽流感的阴影,他有一同事,因为吃鸡得了H7N7最后去世了。所以他一直有阴影。
姜锐的阴阴的扯了下嘴角,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环胸,一副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