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放到什么地方。
“你电话!”他的声音夹着一丝不悦,“姜锐。”临了,他还是狠狠的咬出了那两个字。
吃惊的眼睛抬起来,惊愕的望了眼阿强那一张阴沉下来的脸,然后伸出小心翼翼的手把电话接在掌心,果然是姜锐的。
白雪静不知为何总有心虚的感觉,指尖颤抖的按下,一下子滑按了挂断,她的心一焦,至于自己这样吗?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正在这时,姜锐的电话却是固执的继续打过来,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准确无误的按了接听键,“有事么?”她的眼角里的余光扫过一眼阿强愈加发黑的脸。
“离婚协议我打好了,已给你电传一份,你记着接收!”姜锐萧瑟的声音夹着丝丝暗然。“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更改的,我再做修改。”
“好!”她接着电话去了卧室里,卧室里有一台笔记本。
阿强阴沉的目光渐渐扫过那抹认真瘦小的身影,迅速的闪进了豆豆的房间,“,跟爸爸玩。”
“爸爸,你的脸真黑!”
嗯!阿强抬手捏了下孩子的小鼻子,“你不黑就好。”
“当然,我可是随妈咪,做白白嫩嫩的小正太!”
阿强的眼角一抽,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是正太?目光下意识的扫过小白的卧室,声音已经模糊不清的听不到了。
手不自觉的用力,突然间,豆豆的玩具机器人,被他一用力,砰的一声捏裂了。
“爸爸,你赔!”
“好!”
“赔十个!”豆豆伸出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
阿强的脸更黑了,这么久了,这个女人怎么还不出来?他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爸爸,我们下棋!”
……
稚嫩的声音时不时的响起,怨气冲冲,“爸爸,能不能专业一点?你怎么老是输?平时我不是一局也赢不了吗?”
“爸爸,看你的棋!”
豆豆的声音此起彼伏。
“小白,过去的事情很对不起你,请你谅解,我知道爱情不是强求的,所以我不再苛求自己,也不再苛求你。一切都应该顺应万物,随其自然。”姜锐很坦诚平静,一点了也没有以前的虚伪与自我为是。
“我很抱歉,我一直当你的是最好的朋友,一直是,从未改变,因为在你之前,我已经遇到了他!”她的声音一顿,没有再说下去。
“如果,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先遇到我,会选择我吗?”姜锐痴痴的声音。
“人生从来没有假设。”
“如果,如果有如果呢?”他在坚持,倔强的坚持着,希望她能自己一个答案,其实她已经给了,只是自己还是不甘而已。
“呵呵,给你开一个玩笑,不用回答了,太沉重,我们换一个话题,我的存折里有一点钱,一半开了另外一张卡,给了豆豆,等我们见面的时候,我会交给你,剩下的一半来给爷爷买一处风景优美的墓地,我不是咒爷爷,只是希望,爷爷能够永生。”姜锐把话题引到了离婚的财产上。“要不那一半,算我欠豆豆的?”
“姜锐真的不必!”小白不知说什么好,她知道他是真诚的。
“必须去英国吗?”她不由的再问。不过她也应该去了。
“是的,管辖地原则!”姜锐无奈着,“我也不希望再去伦敦。可是我们一切都要服从法律。”
“还有,”姜锐又想到了一件事,“伦敦那处房子我早已过户到你的名下,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现在姜氏又面临危机,我能给你和豆豆的只有这么多了。”
“不,姜锐,你给的豆豆已经够了,温馨的童年,还有一个爸爸的责任,你都做到了,我说过,你永远是豆豆的爹地。”小白的声音有一线哽咽。确实,姜锐已经做得够多了,他对豆豆的爱,不亚于一个亲生父亲对儿子的宠爱。
对于这一点,小白这些年一直很感激姜锐,是他给了豆豆一个健全的家庭。
“约个时间,我们一起去伦敦办里离婚手续,能不能问一件事?”姜锐有些难了开口,舌尖打了一个转儿,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出口?
“我可以随时的看豆豆吗?我可以做豆豆的教父吗”我对豆豆真的难以割舍!“姜锐的声音再度的沉了下来,有一丝难以自抑的悲伤情绪。
这一抹忧伤的情续,小白彻底的感染到了。
“姜锐,你可以随时的看豆豆,也可以做豆豆的教父,当然你还是豆豆的爹地,豆豆问我,为什么有两个爹地我就告诉他了,有两个爹地不好吗?小白以实相说,她对姜锐彻底的洗心革面很是宽慰。
“他还说了什么,”握着电话的手,不由的抖了下,姜锐有一点小小的激动,他很想知道豆豆最后怎样说的。
“他说两个爹,过生日可以收到两份礼物……”小白不得不搬出了那天豆豆的讲话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