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忆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只记得在这家中医馆前,丢了一样东西,最珍贵的东西,只是记不起是什么了?”阿生很无奈的掏出手帕直接扔给了弟弟。
“什么都不是理由,一个女人为了他不顾生死,不惧生死,一趟趟的查医院,进丛林,几次都在死亡的边缘徘徊,好几次别人都认为这个可恶的男人死了,可是她托着病重的身体却还在执着的认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甚至听到多个证据他死的消息后,她还要找他的坟墓,说不然哪里可以去祭典他,她只是担心他在异乡的孤单。”托利气得脑门青筋暴跳,胸口气一起一伏,涨着一张铁青的脸,怒骂着阿强。“你太没有良心了!还不认她!白,我们走!”
“好!”她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阿强还好好的活着,那就足够了,生命还在,情份却是忘得更干净了。
心里面突然长起一堆堆杂草,然后一片雪花纷纷落下,瞬间覆盖了所有。
她的脸上很平静,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
阿生望着一脸血渍微肿的阿强,“为什么不认她?你不能好一点了吗?”
“她现在生活得很好,而且姜锐也适合她,我不想她过得和我一样的辛苦,那是她的选择,她的任何选择,我都尊重。我都祝福。”阿强的眼角有一丝淡淡的湿气涌上来,那个视频已经是她表明一切了,他不想阻拦。
阿生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你都快成演员了。”
“这样对她最好,我看到在姜锐的面前,她的微笑很多,这就足够了!”
车子咣咣的返回托利家的时候,托利老婆兴冲冲的跑出来,手中握着一袋子东西,“托利,你看什么?”
“胰岛素?”
托利看了看,嘴角抽了下,“是白托朋友从A国寄给你的。”
“那要付费吗,这么多。”托利老婆回头看了看屋里还有不少,很感动,但是看到白雪静却是面无表情的回到屋中的时候,挤了挤眼冲托利,“她怎么了?”
“找到她男人了!”托利一边把外面的外套脱下来,一边望着那扇门砰的关上了。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白被刺激到了。
“找到男人应该高兴!”托利老婆很奇怪。
“她男人不认她!”托利紧跟着叹了口气,“这两天你好好照料她。”
嗯!
经过托利老婆再三的劝阻,小白才答应下来,再留一周,目的就是那个中医馆的老者,极可能是她的亲人。
一周后,白雪静再次和托利出现在医馆大门前,大门好像没有落锁,她激动的心差一点跳出来。紧走几步,啪啪啪的拍打着铁门,“有人吗?”
那道苍老的声音果然再次重重的响起在了白雪静的耳畔,她立刻眼睛发亮,迅速的上前几步同,推开门,激动的声音溢于言表,“你是白峰林?”
她的心紧紧的提了起来,目光期待的盯着那一头的苍白华发,嘴巴张到最大。
“你找白峰林做什么?”他憔悴的系着白大褂子,一敲门他就以为是看病的,所以郑重其事的要穿上白大褂子。
她又是因为她的男人来找自己的吗?
“不,我来找爷爷!”她的声音有点激动的飘了起来。
“什么?”系着扣子的大手瞬间怔忡住动了,一动不动,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半天,眸中一片浑浊闪耀。
“我叫白雪静!你是不是白峰林!”她再次心潮起伏的追问,目光里闪烁着那一丝盈盈的水光。
身子晃了晃,苍白的老者差一点没有站住,白雪静匆忙的上前一把扶住了他,“我奶奶叫张素玉”!她一字一顿。
唇瓣嗫嚅了半天,老者扬粗糙的大手缓缓上前,“素玉,是你奶奶,你真的是我的孙女雪儿?”
“嗯嗯!”
眼圈通红的白雪静一下子扑进白峰林的怀中,嚎啕痛哭,“爷爷,爷爷!我可是找到你了!”
如此煸情的画面弄得托利也抹起了眼泪。
“你不是一直在洛衫机吗!”白雪静拉着爷爷的手,坐在爷爷的简陋的房间里。
“我们被骗拖去做苦工,一年后,我们逃了出来,然后就一直南逃,然后就到了墨西哥,十年后,我听说,你爸妈来找我,并到了胡达尼,我便扔下了那边的房子,跑到这里,可是又是空空一片。一把浑浊的老泪流了下来,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奶奶,更不起你父母,我把们害死在异国他乡了。”白峰林老泪纵横。
“昨天你不是去找他们了?”
“是,后来他们也从洛衫机辗转到了墨西哥,只因为是听说我到过那里,所以就去那里找我,然后我再反过来找他们,一直找到了现在也没有音讯。可是昨天有警察打电话说在墨西哥好似有一个类似天你父母的A国夫妇,所以我再去碰碰运气,结果,你的父母早在二十年前就累亡于墨西哥了。”
“你为什么不回国?”小白有些责怪爷爷,“这么多年一封家书也没有?”
“我一直有信写!”白峰林也很奇怪。
“我们从未收到过!”
“信里面还有钱!白峰林很肯定。
“肯定是有人拆了,看了,昧了钱!算了都过去了,我们不提了!“白雪静心中很喜欢,毕竟爷爷找到了。
“刚才你问我一直没有回国,我一直在给你的奶奶写信,甚至机票钱都寄了过去,而迟迟没有动静,还以为她嫁人了。再后来听到一位同乡说你父母来找我了,可是我一直找也没有找到,更不敢回国了,我不把你的父母找到,哪敢回国,我对不起他们啊!”白峰林浑浊的眼泪蜿蜒而下。
“对了,你的丈夫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