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里装了几支荧光笔,有时偶尔用一下,现在也用不着了,转身回屋掏出来,把笔塞进最小的孩子手中。
“呵呵,白,那个老头跟你一样姓白!你们真是有缘!”托利一边对着纸条一边看着被女儿撕裂的三个字。
“白—峰—林!”他喃喃出口。
“你说什么?”白雪静的脸突然间顿住了,荧光笔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你再说一遍,她目光炯炯的望着托利的方向。
托利被看得心里发毛,手指一抖,差一点把纸从掌心掉出来,把拼好带字的纸递到了小白手中。
“你说他姓白?”她目光凌厉的盯着这张字条,她的眼里再次一片湿润,难道真的是爷爷?小时候,奶奶曾千百次的告诉她,爷爷的名字叫白峰林。
可是爷爷分明当年去了洛衫机,父母也是后来又找爷爷的,他们怎么可能在这里?不是在洛衫机吗?白雪静的心一片惊喜与激动,把刚刚眼中的悲凉掩去了不少。
“托利,能不能带我再去医馆?”
“好!”
一路的咯咯吱咯吱,
到医馆的时候,她才发现,大门依然紧闭,上次邻居不是说白峰林去找有消息的儿子去了吗?
那能不能问问当地的警察呢?他去哪里啊,这么大的岁数?小白心里一片发酸,看来爷爷还在找爸爸妈妈,那自己以后就不是孤儿了,终于是一个有家有亲人的人了,前提是这个人真的是爷爷?
邻居一看托利,再看看小白,不由的纳闷的望着托利,“我上次不是告诉你了,他啊一去不是半年就是三四个月,他这次去的是墨西哥,听说那里有一对中年夫妇像他的儿子,他等不及明天,收拾东西就离开了。”
“当初他来胡达尼的时候,就是打听到他儿子的消息,来这里定居的,一等就等十几年,可怜啊!”邻居的婉惜、同情。
要了当地的警察地址,二人开车就走,可是经过那道白色拦围之后,他们再次失去了前行的机会,前方是禁区,是重度疫情的暴发地。
小白呆呆的望着前方,思绪万千,人生里为什么总是充满悲剧,如果当时自己听到他的名字就好了,听托利说,老者曾经问了自己,认训白峰林这人吗?
可是当时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现在开始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亲人就在自己眼前也没有机会相认!
“他只是说你认识天峰一个叫白峰林的人没有,他并没有承认自己就是白峰林,不过他倒是姓白是真的!”托利解释安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现在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的大脑也有一点乱。
“如果他回来了,就告诉他打这个电话,告诉他我认识白峰林,让他一定给我回电话!”白雪静临走的时候,眼角是一片泪水。
一朝红尘事,碾转几十年。
日薄西山,她刚刚坐在小院子里远远的仰望着天边最后一抹余光的时候,她接听到了小西姐的电话,
“有个消息我必须告诉你!”冷小西异常悲痛的声音。
“什么事?”白雪静的心猛的揪了起来。
“听其它一起在乌尤尼和胡达尼小镇里其它的国内项目堪探队说,估计有一半的队员已经客死他乡。而且已经很久很久,阿南没有阿强的消息了。”
手指颤抖,电话一滑,差一点从掌心脱落,白雪静喃喃着,生与死之间是多么的遥远,可是她感觉到他在自己的脑海时时的鲜活的存在着,从未走远。
“有没有还没有回国的,有没有有电话的,我还是想打探下阿强的下落!”白雪静一如既往的安定,如果让她死心,除非找到他的骸骨,否则她不会就这么双手空空的回国,她怎么告诉豆豆,他的爸爸到底在哪儿,长大以后也终究是一个难以避免的问题。
“这里倒是有一个,不过他也是准备这两天回国。”冷小西直接把电话号码发给了小白,你小心点,那里太不安全了,姐姐担心你。
一丝暖流悄悄的流过心田。
“国内有没有治疗糖尿病的胰岛素XX号,我想给朋友买一点。”
“回头我多给你订些,然后邮过去!”冷小西眉头一直紧锁。难道阿强真的出了问题?她还以为只是手机信号不好的问题,难道真的……她不敢再接着想下去,匆匆去了楚天南的书房。
房门半掩,传来劈里啪拉健盘的声音。
转身,她轻手轻脚的回厨房端来一杯咖啡,咚咚,敲门后,她推门而进,温柔如水,“喝点咖啡。”
冷小西递到他宽大的掌心,静静的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望着他,笔直的身子,完美的侧颜,优雅不凡的气质,每一项都会让无数个女人陶醉不拨,而这样美冠如玉的男子却是恰恰深爱自己的人。
嘴角不由的扯出一丝笑意。
只是这样的时间太短了,还有四年,短暂的四年,数得过来的四年。
“阿南,这段时间,能不能让你二叔管理下公司,我想回几天柳树湾。”她撒娇着。
“嗯!”